我没有说你女儿的身孕是假的,但你和你女儿都撒了慌。”曲时笙脊背挺直,嗓音洪亮:“你说你女儿是入秋时被徐将军看上了,我觉得你能够说出这个时间线,大概是入秋那天,徐将军的确出现在这条街附近了,对不对?”
妇人愣了一下,没想到曲时笙这么问的原因。
百姓们纷纷议论,议论声如潮水一般,围绕住了他们。
“你造假的地方也正是在这儿,我方才把脉,发现你女儿肚子里的孩子已经距离临盆不差两月,你说她是入秋怀的孩子,那多出来的那两个月是怎么回事?”
这句话让在场百姓的议论声猛的升高。
“不可能,你胡说八道!”那姑娘终于说话了:“早听说你和徐将军两情相悦,是要嫁进徐家的,所以你自然向着徐将军说话,同为女子你为何要这么害我,为何要这么容不下我!”
曲时笙冷笑两声:“若他只是在外头惹了些风流债,我都难以容忍,更别说还是酒后糟蹋了清白的姑娘,更使得姑娘有孕,此事若是真的,从今往后我绝不会再多看他一眼。正因如此,我才更要小心判断,他的错我不会饶恕,但若是有人想要陷害他,我也不会袖手旁观。”
徐之珩微微一笑,他知道,有曲时笙在的地方,他可以安心很多。
他们两个相辅相成,就像是在天上修炼了几千年的神仙眷侣,那种不用对视就拥有的默契是很多人所没有的。
妇人咬牙道:“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啊?你自然是向着徐将军说话的,我女儿身子弱,胎相有些问题是正常事,况且你一个女儿家,哪里来的诊脉能耐?别是胡编乱造一通,毁我女儿名声!”
“我猜到你就会说这样的话,用于混淆视听,所以我早就让我哥哥去找人了。”曲时笙身形微微一侧,露出后头的人,她继续说:“方才也是巧的很,正好在路上碰见了刘太医,知道他没走太远,就喊我哥哥把人带来了。”
说话间,曲时笙身后的老者走上前来。
这位刘太医年过古稀,须发皆白,身姿清癯,穿一身锦缎的暗青色袍子。
他和曲时笙外祖父是多年好友,二人在医术上各有造诣,曲时笙外祖父去世后,刘太医成为了太医院的院首,他的医术无人质疑,身份地位也是摆在那儿的。
妇人不知道这位刘太医有什么神通,看见人往女儿的方向走,她挡在刘太医面前,掐着腰一脸的泼妇相,和方才那个委屈巴巴的样子判若两人。
“你是什么人啊,她让你把脉就把脉,连官服都不曾穿,谁知道你是不是宫里的太医?”妇人语气带着质疑道。
刘太医神色平淡:“看这位姑娘的怀象,应当八九个月了。”
“你给我住口!”妇人的脸上闪过一丝紧张:“你个半截儿入土的老头子了,看我女儿做什么,还满口胡言,简直该打。”
旁边有人笑着说:“大娘啊,你可别瞎说话,这位是正儿八经的太医院院首,在太医院当差几十年的老人儿了,你家女儿怀的孩子具体是几月份,他都不用把脉,打眼一瞧就能看明白。”
“去去去,有你什么事?”妇人不悦的说着,接着转头看向刘太医:“太医啊,我方才不知,对你有什么不敬之处你别见怪,可我家女儿确确实实是入秋的时候有了身子,这是真的。”
刘太医轻轻捻了捻胡子:“是不是真的,事实就在这儿明摆着放着,就算你们用束带缠住了她的肚子,也是能看出来的,她手脚发肿,面色红润,一看就是不久要临盆的样子,若是你觉得我说的不妥,那就让我把把脉,我可以把你女儿的临盆之期告诉你。”
妇人彻底慌了,那姑娘转头看向徐之珩,满脸都是眼泪:“徐将军,就算你不想认你对我做的事,难道你也不想认你的亲生骨肉了吗?我相信你不会舍弃自己的亲生骨肉,曲姑娘心肠歹毒,与这位太医合谋诬陷我。”
徐之珩看着姑娘,眼神是如同冰霜一般的冷漠。
曲时笙扯了扯徐之珩的袖子不让他说话,自己替他说道:“妇人有孕的事不难查,我相信诸位看热闹的百姓之中,也有精通医术之人,不如大家把相熟的郎中或者赤脚大夫都喊来,咱们好好验上一验!”
她这番话说的人心浮动,已经有人自告奋勇的出来了,还有人使唤家里人赶紧去请会医术的邻居过来,这对母女的脸色难看到了极致。
曲时笙对自己的医术十分信任,她找到了这件事里的漏洞,便不会轻易松手。
刘太医把过脉后,确认曲时笙的说法没有错,他说孩子是七月份怀上的,和她们母女所说的入秋有孕有所出入,七月正是最炎热的时候,谁会记错这种日子?
这会儿顺天府的刘府尹也到了,他手底下带了一众衙役,吓得那妇人和姑娘瑟瑟发抖。
衙役们杀威棒一敲,妇人的膝盖顿时就软了,跪下来只会喊求青天大老爷做主。
曲时笙问刘府尹:“请问府尹大人,七月份的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