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之珩低头笑了笑:“这是自然,小笙的心思,我最是明白的,也怕她准备这些多费心思。”
看这两人一唱一和的,霍云雁的神情有些不自然,同徐之珩说:“徐将军说的小笙,是曲阁老的小女儿,曲时笙曲姑娘吧?”
“怎么,霍姑娘认识?”徐之珩眼神锐利的刺向霍云雁。
霍云雁却没注意徐之珩话里的警告之意,她继续说着:“和曲姑娘打过几次照面儿,也同她打过招呼,但却没正式说过话,也实在是遗憾。”
她的言外之意,是曲时笙不好相处性子傲慢,她同曲时笙主动打招呼,但曲时笙却不理会她,因此二人才没有正式说话的机会。
曲时瑾在一旁说道:“我家小妹最是随和温柔的人,京城里的世家贵女和她就没有关系差的,怎么霍姑娘和小妹处不来?”
这话说完,徐之珩没忍住露出了笑容。
霍云雁是后来京城的,虽说她父亲官位不低,但毕竟是个外来户,在京城虽然背靠建琮帝,但也是小心翼翼摸爬滚打着,和曲傅林这种往上数几代,几辈子都生活在京城的人比不得。
曲时瑾这话的嘲讽之意毫不掩饰,就连她最后那个问句的腔调,看似是关心和不忍,实则却是不用作假的笑话。
徐之珩的意思霍云雁没有理会,但曲时瑾的嘲讽她却听出来了,只见她脸色微变,很不自然的说了一句:“那是自然,我父亲得皇上赏识,有了这个殊荣举家迁进京城,短短五载,确实还不能和京城的风土人情融合的彻彻底底,和曲姑娘这种土生土长的京城人自是比不了。不过我记得,郭夫人你夫君,也不是京城的人吧?”
这句话就如同一根刺,狠狠的扎进了曲时瑾的心里。
郭成玉这个名字,和从前郭成玉妻子的这个身份,已经成了曲时瑾的噩梦,虽然这场噩梦已经醒了,但每每回想起来,还让她怕到不行。
霍云雁能在这个时候提起郭成玉,可知她安的是什么心。
曲时瑾拢在袖中的手指猛的攥紧,面儿上却努力装出一股云淡风轻来:“霍姑娘说的可是郭成玉?他那小家小户的,怎能与我曲家相配?更何况他犯了弑父的大罪,那可是杀头的死罪,如今人已不在人世,自然也就没有什么郭夫人了。”
“实在对不住,那场风波我也听说了,方才见了你觉着亲切,只想着套套近乎,却忘了此事,说了不该说的话,曲姐姐可千万别生气?”
曲时瑾缓缓呼出一口气,此刻的她有心撕烂霍云雁的脸,但一想到这死丫头是在勾引自己妹夫,曲时瑾便知自己要沉住气,不能给妹妹丢人,不能给曲家丢脸。
“无妨,都是过去的事了,本也没什么大惊小怪的。别人家的姑娘,那是出一家入一家不容易,家里头给出去的嫁妆就要凑个半数家产,我家却是不用,荣华富贵享用不尽,再嫁个好郎君也不过是多挑选几番的事。”说着,曲时瑾又看向了徐之珩:“倘若日后妹妹嫁人,光是我本人,就能给妹妹拿出千金来,徐将军的聘礼可要备的厚些。”
徐之珩立马回答:“这是自然,我的东西都是小笙的东西,我打下的家业,也只会由她一人打理,把小笙交给我,二姐和岳丈大人都可以放心。”
这声岳丈大人听的霍云雁耳热,看着两人同在屋内,心里起了坏心思,问道:“听闻曲姑娘在宫里头受了伤,我方才还在想,怎么没看见她人呢,怎么只有徐将军和曲二姑娘在?有句话我不知道该不该说,这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实在有些不妥当,曲姑娘自然不会有什么想法,可传出去那些人就不知道该怎么说了。”
“别提了,若不是因我妹妹在宫里受伤,我也不至于过来采雪水。”曲时瑾露出惋惜的面容道:“宫里头太医尽心,说梅花上的雪化作水对笙儿的伤有好处,我与徐将军商议一番,特意找了种满了梅花的温泉山庄采雪,这种事只有亲力亲为的份儿,若是借旁人的手,谁知道会不会随便弄些井水糊弄我们?”
她这番话,既说明了她和徐之珩单独在这儿的原因,又说出了徐之珩对曲时笙的关心和在意,若霍云雁是聪明人,她就该知难而退,不再纠缠。
可她偏偏是个没脑子的,又说:“从前听说过几件曲姑娘的事,有人说她性子急躁,有人说她脾气不好,可我瞧着曲二姑娘你性子极好,想必你的亲妹妹也不会差,怎么还能在宫里触了柱?听说可是把太后吓得不轻呢。”
曲时瑾与徐之珩对视一眼,说道:“还不是因为一个天杀的小贱人,非要厚着脸皮嫁给徐将军,徐将军和笙儿那是青梅竹马,十几年的情感,两家都已经开始商议下聘的事了,那小贱人的父亲求到皇上和太后那,恬不知耻的提什么要嫁给徐将军,甚至要做个平妻,我妹妹哪里受过这委屈,太后一提她便忍不了了。”
一声声小贱人,骂的霍云雁脸色发黑,拳头紧紧的握住,连心跳都加快了。
徐之珩也跟着说:“我心里只小笙一人,今生今世不会再正眼看其他姑娘,那位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