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姐姐这话怎么说?”曲时玥问。
“方才我在上头的温泉,见到了曲时瑾。”
曲时玥眉头一皱:“瑾堂姐在?那曲时笙是不是也在?”
“那倒没有,我没看见曲时笙,可我跟你瑾堂姐发生了一些口角。”
这让曲时玥多少有些不解。
她和曲时笙是多年敌人了,但曲时瑾对她一直不错,她要什么东西,只要不是很过分的情况,曲时瑾都会给,想要曲时瑾帮什么忙,求一求曲时瑾也能帮她办。
在曲时玥眼里,曲时瑾就是个老好人,性子向来最随和不过,从未有过和人争吵红脸的时候。
“不应该呀,我那瑾堂姐可是从小到大没生过气的人,她脾气好的很,怎么还能和霍姑娘吵起来?”
霍云雁担心曲时玥和曲时瑾这位堂姐关系亲近,再把她给卖出去,所以立马说道:“还不是因为你那位堂姐。”
曲时玥眼睛一眯:“和曲时笙有关系?”
“我听说前些日子,曲时笙在宫里受了伤,太后娘娘和皇后娘娘也都受了惊吓,所以想关切一番,问问曲时瑾是什么情况,也怪我多嘴了,让你瑾堂姐误以为我有什么坏心思,不仅骂我和我吵,还动手打了我…”
这话听的曲时玥十分惊讶,认知被狠狠挑战了。
她那位从来都是好脾气的堂姐曲时瑾,不止骂人吵架,还动手打人,这可真是闻所未闻的一件事。
“瑾堂姐打了你?她疯了吧!”
在曲时玥的想法里,就算曲时瑾背靠曲家,但她毕竟是个和离过的人,想要再嫁良人务必要谨慎认真,怎么还能在这种节骨眼上和霍云雁这种官宦人家的姑娘动手呢?传出去只怕曲时瑾再也找不到好人家了。
“她疯没疯我不知道,总之我委屈的很。”
曲时玥立马安慰:“霍姐姐就算受了欺负和委屈,在知道我姓曲的情况下,也愿意在这寒冬腊月停下马车载我,让我上马车取暖,可见霍姐姐是个非常善良大度的人。”
这番话取悦到了霍云雁,她笑着说:“同为女子,我理解你马车坏到这儿的窘迫和不安,若是从这下山走回京城,怕是太阳落下了都走不到,外头又冷得很,万一遇到了什么坏人岂不是更糟?所以我也动了恻隐之心。”
“霍姐姐这样的人品,竟然还能让瑾堂姐欺负了。”曲时玥狠狠的叹了一口气:“看来接近曲时笙的人,性格都会变差。”
“说起来我也奇怪,曲时笙好歹也是大户人家出身,怎得名声似乎有些不好?像我,在大街上走路,那是脸都不敢抬,与男子连对视一下都不敢,生怕有些闲话传出,她却与徐将军拉拉扯扯的,这…成何体统。”霍云雁故意道。
就听曲时玥冷哼一声:“她哪里要脸啊?她这是巴不得趁着自己年轻漂亮,赶紧哄徐将军把她娶进门去,其实我瞧着那徐将军对她也未必有多上心,不过是她愿意放下身段勾搭罢了,这简直是丢我们曲家女眷的人,叔父也不好好管管!”
听她这样说,霍云雁心里头十分高兴,又问:“听说曲家和徐家,还没下聘定亲呢?”
“徐将军若真是心里头有她,那早八百年就娶她进门了,也不枉她抛头露面的勾搭一场,其实就是看她这人水性杨花,玩玩罢了,真要成亲娶她进门,那徐将军就真是缺心眼了。”
这些话简直是说在了霍云雁的心坎上。
“其实我也觉得,曲姑娘是配不上徐将军的,我看徐将军对她似乎也不错,还以为是两厢情愿的事,没想到曲时笙竟是那样的人,放低了自己的身段,就算如愿嫁进了徐家,日子想来也过不太平。”
曲时玥用十分瞧不起的语气说:“徐将军那样一个风流倜傥的人物,哪里是她曲时笙配得上的。”
她的眼神真诚又向往,让霍云雁嗅出了一种不对劲的味道。
女子总是会感受的更多些,就比如她心爱徐之珩,就会对有关徐之珩的一切都敏感。
她试探着问:“曲姑娘也这么觉得?”
“那当然!徐将军和曲时笙青梅竹马,我从小到大这些年,经常有机会见到徐将军,他就没有丑过的时候,尤其练起功夫来,虎虎生风,真是让人不得不多看两眼。”
听到青梅竹马四个字,霍云雁的神情已经有一些不自然了,当她听见曲时玥后头说的那些话,藏于袖中的手已经不自觉的捏紧了拳头,心里暗暗骂着曲时玥这个丑八怪,竟然敢肖想她的徐将军,也不看看自己配是不配。
但她面上却半点也不露情绪,反而说:“细看起来,其实妹妹你要比曲时笙好看的多呢。”
这话让曲时玥心里一喜,忙问:“霍姐姐此话当真?”
从小到大,只她父亲一人夸赞过她的长相,能从别人嘴里听说她比曲时笙长的美,那她简直高兴疯了。
霍云雁笑了一下,手指轻轻的把曲时玥脸颊的碎发拨到了耳后去,脸不红心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