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的方子,她吐了就开止吐的方子,一天好几碗苦药灌下去,却是治标不治本,喝下去多少吐出来多少,一点作用也不起还平白遭罪。
建琮帝急的不行,却一点法子也没有,还是程皇后提醒他,让他找钦天监看看,这让他如梦初醒,急忙将钦天监的正史叫了来。
正史来了以后,说出了徐之珩交代给他的那些话。
“太后命数很顺,但那是前半生,后半生有一道坎,若是不能平安跨过,日后会有大劫难,这段日子受的苦楚只是个开端,前半生保佑太后顺遂的天象已经改动,想恢复回去绝无可能。”
这些话正史是在建琮帝面前说的,陈太后并没有听见。
建琮帝问:“那太后命里的这道坎,可有希望化解?”
正史抬起头说:“皇上,臣昨夜夜观天象,择出一生辰八字,此生辰八字排盘的星辰正是太后娘娘的吉星,但这星辰八字所对应的人,将要在不久之后离开太后娘娘,所以才改变了星辰轨迹,若是能将她留在身边,那太后娘娘的身体就会慢慢转好,恢复如初。”
建琮帝眉头一紧,顿了顿问:“是什么生辰八字?”
“皇上,您请看。”正史恭恭敬敬的递了个纸条给建琮帝,解释道:“这就是那人的生辰八字,属相、性别都不能有丝毫的错处,否则都不能与守护太后娘娘的吉星完全对应,这对太后娘娘的身体安康并无益处,反而会加速亏损。”
看完那生辰八字后,建琮帝将纸条递给了一旁的内侍,又问正史:“此人是男是女?”
“回皇上,要与太后娘娘相同性别和属相。”
建琮帝微微抬起头来,回想道:“太后是属蛇的,朕记得明瑰公主是属蛇的,其他人都约莫差了一些。”
正史始终不说话,态度乖觉的很。
建琮帝转头同内侍说:“去查,和这纸上所写相同生辰八字的女子,属蛇的,用最快的速度,给朕查清楚。”
内侍动作不慢,一上午的时间,就把宫里的女子生辰查了个仔细,最后符合这个生辰八字的人只有一个,那就是明瑰公主。
这个答案让建琮帝有些惊讶,他又传来了内侍,询问道:“怎么,你说这生辰八字的女子将要离开太后,她是要死了不成?”
正史装作不解的想了想,然后回答道:“皇上,微臣若是没记错,明瑰公主婚期将近,将要嫁出宫了吧。”
建琮帝睁大了眼睛,一想确实如此,便又问:“即便是嫁了人,那她也在京中,甚至可以常常进宫,陪伴在太后左右,这也不算远离太后吧?”
正史轻轻的摇了摇头:“皇上此言差矣,微臣所说的远离,也有嫁人的意思,俗话说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水都泼出皇宫了,哪里还能收回来呢?”
“那…那倘若朕把驸马叫进宫里成亲,成亲后让他常宿宫中,陪伴明瑰公主,这样总可以吧?”
“不妥。”正史继续说:“嫁了人,此女便不再是处子之身,已经是有亏损的人,哪里还能算是太后娘娘的吉星?必得是毫无亏损之人才行。”
“这怎么能成。”建琮帝有些焦虑:“朕之前给韫瑰公主指婚曲家,闹出了那么一档子事,朕已经是有愧于曲家,丢了皇室颜面,把明瑰公主指婚给曲时钊,本意也是为了为皇室挽尊,如果再次悔婚,那朕的颜面何在?”
正史斟酌了好半晌,才说:“皇上,什么事也不如太后娘娘的身体重要,您好好考虑一下,这世上好女子千千万,能嫁给曲家公子的人绝非她明瑰公主一个,皇上不能为了一时的颜面,不顾及太后娘娘的身体…”
“朕如何安排,还轮不到你来说嘴。”建琮帝不满的瞪了正史一眼:“朕心里已经有想法了,你退下吧。”
走出御书房,冷风一吹,正史头上的冷汗滚滚落下,他后背的衣襟全都湿透了,当着建琮帝的面儿骗人,这等欺君之罪简直可以抄家灭族。
可他没有办法。
他的徒弟看他出来,颤颤巍巍一副腿软的样子,急忙过去伸手扶着,问道:“师傅,您这是怎么了?往日里面圣也没见您这样啊。”
正史早就被吓破了胆,方才的一切他都是硬撑着下来的,现在那股劲儿松懈了,他整个人都没了力气,半边身子全靠徒弟抗着,颤颤巍巍的下了台阶,鞋底刚落地就倒在了地上,后头的内侍跟出来,忙问:“哎呦,这是怎么了这是?”
“不妨事,不妨事。”正史一下下的摆着手,笑着说:“怪我,眼睛有些花了,这脑袋里啊想的都是太后娘娘的事,下台阶的时候一个没注意,迈空了脚,没有大碍的。”
徒弟不解道:“可师傅,您…”
他才出声,正史猛的一攥他的手,他便本能的闭了嘴。
待内侍走远,徒弟不解道:“师傅,您这究竟是怎么了?”
“别多问,这件事里的水深着呢,知道的多了当心你小命不保。”
由徒弟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