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之珩神情淡然,看着正史说:“你在官场多年,绝对是比我有经验的,可惜了,你官职不如我,除了能看看天上的星星,说一些别人听不懂的话以外,再没什么大出息了,也难怪你那样着急捞金,毕竟你年龄在这儿,没几年官做了,偏你儿子又是个文不成武不就的,你们家未来只有一路下坡,所以你想多攒些银子,为了之后的日子能够好过些,这期间你害了多少人,心里可有数?”
正史被徐之珩说的低下头去,一句话也不敢答。
“今日你替我办的这件事,不仅可以挽救你儿子的性命,我会再封些银两送给你,你自己算算,这笔买卖你亏吗?”
正史急忙摇头:“不亏不亏,可徐将军,那是丢脑袋的事,下官实在是心里忐忑。”
“哦?那难不成,你是不想要那些银子了?”徐之珩一挑眉尾,问道。
“不不,下官不是那个意思。”正史颤颤巍巍的抬起了头来:“只求徐将军能够如您说的那样,把下官那不争气的儿子,安安稳稳全须全尾的还给我,只要这一点能够做到,那下官什么都不在乎。”
他本想说加银子来着,可他哪里敢,只能眼神发抖的看着徐之珩,再不敢说别的。
徐之珩说道:“我说话,自然是一言既出驷马难追,但我把丑话说在前头,这件事你若做不明白,你一定会付出代价。”
正史磕头道:“下官明白!生辰八字这种东西,一般不会与人相撞,何况是与公主?皇上若是想让太后娘娘平安,就只有这一个法子了。”
他是这样想的,但建琮帝打的却是另外一个主意。
先是让所有人瞒着陈太后,这件事若是陈太后知道了,那她一定会把明瑰公主拘在身边,不允许她嫁人。
若是那样,明瑰公主和曲时钊的亲事也就保不住了,建琮帝再一次被打脸,在官员和才行的嘴里,他一次次的出尔反尔,将再无威慑可言。
另外,他始终觉得曲傅林不对劲,所以也想插一根钉子到曲家,让明瑰公主代替韫瑰公主,好好查一查曲家。
没了明瑰公主和韫瑰公主,倒是还有其他的郡主或者县主,但建琮帝丢掉的面子无人能挽回,所以他就算是硬着头皮,也得把明瑰公主给嫁进曲家。
所以他安排人,满京城的查问年轻姑娘的生辰八字,但是带来的结果他都不满意。
有相同的属相,相同的生辰,可具体时间有误,一个是傍晚一个是凌晨。
还有人出生的具体时辰一致,偏偏大了几天,那更不靠谱。
看了许久,建琮帝猛的一抬手,把那些记着字的纸张尽数掀翻在地。
内侍吓了一跳,急忙跪在地上捡,就听建琮帝说:“朕就不信了,和明瑰公主一样的生辰和属相这么难找!”
建琮帝命人大肆查问,曲时笙和徐之珩也很快知道了这个消息,曲时笙一根神经紧紧绷着,立马想到了建琮帝是要做什么。
徐之珩坐在她对面,听曲时笙说道:“这狗皇帝拿着生辰八字,挨家挨户的问,估计是从那些话里找出了漏洞,打算寻一个生辰八字完全一样的人,替明瑰公主留在宫中,孝敬他老母亲呢。”
“那生辰八字完全相同的人,可不好找,整个京城也未必能寻到一个吧?何况这其中还有不能嫁人这一点,缩小了起码十二年,那要找的人也只有十几岁或者刚出生的,同年同月同日生,还要精确要时辰,他能碰到吗?”
曲时笙冷笑一声:“碰不碰得到不是我们说的算,何况他就算碰不到,保不齐就有人抱着这块天上掉下来的馅饼啃,我觉得再过不久,他就能找到了。”
“好歹那是他自己的亲生母亲,他不能不管不顾,任凭别人造假吧?”徐之珩不解。
说到这儿,曲时笙叹了一口气:“我上次下的毒,药效快到了,撑不了几天了,最近我没机会进宫给她下毒,到时候不论那生辰是真是假,她的病都会好,就算是假的狗皇帝也会当成真的来用。”
徐之珩思考了一会儿:“最近太后的宫里把守很严,我想进去下毒也不容易,只盼着他别找到相同的生辰八字吧。”
第二天,徐之珩找了许多乞丐散布谣言,就说建琮帝找那个生辰八字的姑娘,是为了做药引子入药,这些谣言像一阵风似的刮过了整个京城,虽然无人知道真假,也没人知道出处,但信了这些的也不少。
曲时玥在家里闷的头疼,最近的事一桩桩一件件,让她寝食难安,在酒楼差点丢了清白的事引来许多嘲笑,就连自己家的下人都有在窃窃私语的。
打了两个人的板子,又扇烂了两个婢女的脸,才让这些乱嚼舌根的收敛了一些,可即便如此曲时玥也觉得家里压抑的很,她渴望外面,却又不敢出家门一步。
就在此时,她的婢女在街上打听了一些趣事,想要讲给曲时玥听,给她打发时光解闷用,便偶然提起了明瑰公主生辰八字这件事。
没想到,曲时玥听见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