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眉头一皱,同婢女说:“把她的生辰八字说给我听听?”
婢女说完,曲时玥的眉头皱的更紧了,她问道:“宫里头要这个生辰八字做什么可说了?”
这个问题让婢女回想了一下,有些摸不准道:“说什么的都有,有人说这个生辰八字是先帝遗留在民间的女儿,那找回去不就直接做公主了?还有人说皇上在梦里梦见了一个女子,与其两情相悦,但梦醒后找不到她的人,只依稀记得她的生辰八字。”
这前两点都让曲时玥向往和心动。
但紧接着,婢女又说道:“还有一个说法,婢子觉着更靠谱些,说是太后娘娘急病,皇上需要找一味药引子,来给太后娘娘入药,这说法听着是有些玄乎,但许多人都这么说。”
这话像是敲响了警钟,让曲时玥心里咯噔一声,手都有些拿不稳茶水了。
思来想去,她决定起身去找自己的父亲曲傅满,婢女打听来的东西不一定真切,那些老百姓也听风就是雨,这种事还是问问身在朝中为官的父亲靠谱一点。
曲傅满这几天因为女儿的事,愁的吃不下饭睡不好觉,看女儿精神抖擞的出现在自己面前,曲傅满心里挺高兴,问道:“玥儿今天怎得主动出来了?”
“父亲,女儿想跟您打听个事。”曲时玥在曲傅满对面坐下:“京中最近有人,在查一个生辰八字,这个事您知道吧?”
“知道啊。”曲傅满有些疑惑:“你怎么对这件事好奇,怎么了?”
曲时玥有些扭捏,不知道该怎么说,半晌后才说:“女儿不知道这事是好事坏事,所以想问问父亲。”
“好事也好,坏事也罢,和你也不挨着,你怎么问起这个了。”
曲时玥身子往前探了探,声音压低了些许:“父亲没注意那生辰八字?和女儿的一模一样,只是比女儿大了一天,都是人定亥时出生的,又都属蛇。”
她这话可给曲傅满吓了一跳。
他站起身道:“玥儿,你这是在想什么?别说差了一天,就是差了一刻钟,那也都是差啊!你打听这个做什么?难不成你想以假充真,自己到宫里头去,告诉皇上你就是那个生辰八字?”
曲时玥急忙摇了摇头:“女儿还没蠢到那个地步。可女儿这些日子闷坏了,想想以后,每一步都是坎坷的,若是有好机会在前头,女儿当然要抓一把,万一能改变以后的人生呢?”
她这番话说的曲傅满太阳穴突突跳,忍不住道:“玥儿,你要知道,欺君之罪可是要抄家灭族的!”
曲时玥急忙比了个噤声的手势:“父亲,女儿记得您说过,母亲生女儿时难产,折腾了一天一宿才把女儿生出来,所以女儿落地的时间也没个准头,族谱里头写的也正是明瑰公主出生的那天,那女儿的生辰八字和明瑰公主的可就一模一样了,只要让当时接生女儿的产婆管住嘴,就没人知道真假啊。”
“你这是糊涂主意,一旦有个什么偏差,你可性命都难保,还要连累上为父在内的很多人。玥儿啊,你清醒一些,那些事离你遥远的很!”
“不远!一点也不远!”曲时玥的情绪有些许激动:“父亲,女儿也想出人头地啊,您看那曲时笙出门,前呼后拥,多少人伺候着,上流官宦人家的姑娘都和她交好,女儿也想那样,而不是被一个胎记困在这儿,将来能否嫁人,嫁给什么样的人都没办法自己做决定。”
“玥儿,那都是妄想,都是虚浮的!父亲不求你有多出人头地,只想着你能安安稳稳过完以后那些年,这一步你若是迈错了,你可想过后果!”
曲时玥流下眼泪来,神情有些受伤:“女儿也没法子,可女儿想试试。霍云雁这件事还没调查清楚,这把火能不能烧到我的身上,没人说的明白,女儿不得不为自己考虑,万一那些人供出是我和霍云雁合谋害笙堂姐,那女儿还能有活路吗?可父亲,女儿若是进了宫,是做公主也好,是嫁皇帝也罢,起码有人能给我撑腰,不至于丢了性命,求父亲就让女儿拼一把吧。”
曲傅满气的嘴角抽搐:“拼?你拿什么去拼?难不成你要赔上自己的性命,连带我你老子我一起陪你去死?”
他的声音有些大,吼的曲时玥一时没敢再说话。
“玥儿啊,为父没有儿子,也只你这一个女儿,我这半辈子打下的家业,虽不如大房那样,却也够你后半辈子吃穿不愁衣食无忧了,哪怕你嫁不了什么豪门贵婿,大不了为父给你招个上门女婿来,你们守着家产过日子,肯定是顺风又顺水的。”
“我不要。”曲时玥想也没想就拒绝了,她抬头望着曲傅满:“父亲,您知道吗,女儿喜欢徐将军很多年了,女儿想嫁给他…”
“你…你给我住口!”曲傅满用手戳着曲时玥的额头:“你可真是一点脸也不要了!那徐之珩是什么人?那是朝中一品大员,那是手里捏着实权和兵权的武将,皇上都得指望他,这种人那是天子骄子,连公主都未必配的上他!退后半步说,就算他自身没有官职,那徐家的门庭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