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时钊还有些犹豫,毕竟这是事关曲家生死存亡的大事,要是告诉了别人,难保对方不会说出去。
但他和曲傅林对视了一下,曲傅林冲着他点了点头,曲时钊心里就安定了。
这徐之珩是什么人?他和曲家这些晚辈是一起长大的,自小就围在曲时笙身旁转,现在也是一心一意为着曲时笙,若是他都能背叛,那母猪都可以上树了。
“我支持三妹妹,珩哥儿在朝中话语权比较大,他这人心里也精,想的也多,没准儿可以帮我们一些我们坐不到的事。”
曲时笙也说道:“现在事情发展成这样,我们已经不能把希望寄托在那狗皇帝是否有良心这件事上了,我们要拧成一股绳,别被人逐个击破给算计了,抱团取暖才是正道。”
曲时瑾继续补充:“皇上能找二叔来做这件事,没准儿日后还打算让二叔在朝堂上,以亲人的身份状告父亲,我们不能让他们如愿。不仅要防备二叔,还有二叔带来的下人、心腹等等,这里头没准儿就有帮二叔做事的,随随便便在咱们家藏一些假证据,那也够咱们喝一壶了。”
“你们能这么快就接受,为父心里是高兴的。”曲傅林说:“只是为父实在是心里头不畅快,虽说早就有那个怀疑了,但当这件事真正发生时,心里多多少少还是不能接受的。”
曲时钊劝道:“父亲,您多少想开一些,二叔那人您是比咱们这些晚辈还要了解的,就看他把堂妹教养成了那个样子,他自己能是什么好货色?这些年吃咱们家的,喝咱们家的,末了还要陷害咱们家,父亲就算他是您的亲弟弟,如今也是仇人了,兄弟情分该割舍就要割舍才是。”
“这些为父心里头都明白,只是想不通,人怎么能活成这个样子。”曲傅林叹了一口气,想起了什么抬起头同曲时笙说:“刘府尹已经把案子审清楚了,就是霍敬永和霍云雁父女,指使那几个男子,想要害你,结果他们认错了人,差点害了你堂妹。”
“案子既然已经审清了,接下来怎么做?”曲时笙问。
曲傅林叹了口气:“这案子不好办,一来事情发生在京城,涉案的又是朝中重臣的亲眷,皇上不可能不过问,他一过问就难免要包庇两分。当日你堂妹又没受伤,没让他们得手,所以我问了刘府尹的意思,这件事顶多坏了霍云雁的名声,却动不得霍家的根基。”
一提起这件事,曲时钊和曲时瑾兄妹便心里发恨。
曲时钊说:“他们没得手,可不是霍云雁突然善心大发,那是我们笙儿自己聪明!勉强躲过一劫,凭什么到他们口中还成了他们减轻罪行的说辞了。”
“皇上掺合进来,这事也就变了味道,他勒令刘府尹不得把此事外传,只说是那些男子喝多了酒闹事,涉案的苦主也就是你们堂妹,人已经不在了,她父亲得了皇上喜欢,自然以皇上的命为尊,皇上让他不追究,他是绝不会再追究的。”
曲时瑾瞪了瞪眼睛:“那这件事,岂不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了?”
“当初我就猜到,可能会是这么个结果,二叔虽疼爱堂妹,但那份疼爱照比起皇命却不值一提,哪怕堂妹如今还活着,只要皇上发话,他就不敢多说一个字。”曲时笙解释。
“真让人生气,那霍云雁明显就是针对咱们大房来的,最后却要由二房决定追不追究。”一提起霍云雁,曲时瑾这心里就气的冒火,只恨上一次没打她打的再狠些。
“民不举官不究,二叔这后退一步,皇上心里也安定,毕竟霍敬永是他从京外升迁进京做官的,霍家要真出了事,那丢的也是他的脸。”曲时笙对这些事看的很透。
“那这件事,咱们就这样算了?”曲时钊问。
曲傅林想了想:“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咱们如今面对的,可是一国之君,能安安生生的从这场风暴里全身而退就已经是不容易的事了,若在此时与别人结仇,对我们也是不利。”
曲时笙起身道:“父亲,女儿先想办法联系珩哥儿,咱们之前的打算应该提上日程了。”
她的话让曲傅林眉头一蹙:“你是指那封遗诏!”
曲时钊和曲时瑾面面相觑,他们不知道父亲和小妹在说什么,但两人也并没有瞒着他们的意思。
“这封遗诏在咱们手里,可进可退。退可以做曲家的保命符,让他不敢轻举妄动,进可以让他知难而退,把这皇位让出来,交给应该得到皇位的人。”
曲时钊听的一头雾水,忍不住问:“这里头,怎么还有遗诏的事?”
“这里面水太深了,你们就当什么也没听见,牵扯的人太广,真出事了可不是咱们整个曲家能够填的。”曲傅林厉色道:“遗诏的事暂且不论,你现在想找珩哥儿做什么?”
曲时笙问:“父亲可还记得,那狗皇帝说要赏赐二叔黄金?”
曲傅林知道女儿是在打那些黄金的主意,说道:“笙儿,那东西咱们碰不得,大量的黄金出没在京城,是会引起人察觉的。”
“父亲怎知是女儿想要?这些黄金在我们手上又没有用途,它们有更值得的去处。”
她的话不由让人引起遐想,曲傅林捋了捋胡子,笑道:“为父明白了,需要这些黄金的人,是景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