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将军啊,这可如何是好啊!”刘府尹来到徐之珩身边,压低声音说:“宫里头出来的人,皇上身边的贴身内侍,出了这样的事,可怎么交差啊!”
“刘府尹别急,等人清醒了好好问问,看看究竟是怎么回事。”徐之珩装作好奇道:“按理说这贴身内侍很少有出宫的机会,他这出宫是为了什么?”
“徐将军问的也是我想的。”刘府尹沉沉叹了口气:“先等人醒过来再说吧,徐将军瞧瞧这些箱子,里头想来是装了什么东西?”
说话的工夫,内侍幽幽醒了过来,徐之珩十分热络的凑了过去:“段公公,你怎么样!”
这姓段的公公还没从方才的惊恐里缓过神来,一睁眼看见徐之珩,当时激动的眼泪都要砸下来了。
虽说在宫里的人,这几十年下来有眼界有城府,见过的事和经历过的事都很多,但像这种和死亡擦肩而过的事,段公公可是头一次。
所谓伺候皇上,那是伴君如伴虎,但只要段公公管住自己的嘴、眼睛和耳朵,一心一意为建琮帝办事,不多问不多嘴,那就能保住这条命。
可方才的人手里拿着明晃晃的长刀,不能不让人害怕啊。
“徐将军,有歹人,有歹人呀!您快把那歹人抓住!”段公公两只手拉住徐之珩的袖子,语气紧张又激动:“那两个歹人蒙着面,好生吓人,想杀了我啊!”
刘府尹说道:“段公公您这是吓糊涂了,他们若是诚心想杀您,您这会儿还有气儿跟咱们说话吗?”
他的话让段公公回过神来,四下看了看,神情更加难看了。
这车厢里本来放着大大小小好几口箱子,里头是金锭子,如今金锭子不见了身影,就连箱子都没了踪迹。
徐之珩明知故问的问道:“段公公,你这出宫是做什么的,怎么还能被歹人盯着呢?”
段公公一时没想好的这个问题该如何回答,只能紧张的说:“哎呀现在想那些有什么用,徐将军,刘府尹,赶紧去抓歹人呀!”
刘府尹叹了口气:“段公公,您这出宫我们谁也不知道,若不是外头那么多侍卫晕着,有老百姓告诉了我,谁又能知道?那歹人早就跑没影儿了,您得先告诉咱们,歹人伤你们是为什么啊。”
“我…我能为了什么,不过是出宫走亲戚罢了。”
徐之珩狐疑的一皱眉:“走亲戚?段公公在宫外还有亲戚?”
这一个问题问的段公公愣了半晌,发觉自己的话徐之珩显然是不信,只能说道:“哎呀,我是奉命出宫办差事的,这差事没办妥,人还受了伤,最重要的是皇上吩咐我送出去的珍宝没了踪迹,这可如何是好!”
刘府尹语气急切的问:“怎么回事,是丢了什么?那边堆着的箱子不会就是段公公您的吧?”
段公公把头探出马车看了一眼,那些箱子就敞开堆在院墙边儿上,里头早已经空空如也,连个碎金块都没给他剩下。
这情景狠狠扎了段公公的眼,气的他连声叹气:“这可怎么办!皇上吩咐的事我没办妥,这回宫可如何是好呀!”
徐之珩安慰道:“既然这样,我这就吩咐城门处严加防守,看看有无可疑的人进出京城,毕竟皇上的珍宝一定不会是普通的玩意儿,一旦在京城里头露面便好追查了。但现在时候差的太长,就怕那伙歹人夺了珍宝已经逃出京城,再想追查那就像大海捞针一般。”
这话段公公都明白,他又是一声叹气,垂眉耷眼的说:“没法子,我先进宫向皇上说明情况吧,这件事就有劳徐将军和刘府尹您二位了。”
徐之珩答应的很痛快,回身看向圥墨和圥戎,两人心照不宣的冲他轻轻一点头,徐之珩心里有数,知道事情已经办妥,转头又同段公公说:“你放心,这件事我们放在心上了,一旦有任何蛛丝马迹,肯定不会放过。”
“有劳二位!”段公公边说边往马车外走,徐之珩伸手搀扶他,才知他腿都是软的。
也不知是遇见了圥墨和圥戎被吓的,还是因为黄金大量丢失,回宫不知道该如何向建琮帝交代。
回到宫中,段公公小心翼翼的把黄金被劫走的事讲给了建琮帝听,只见建琮帝听完眉头顿时皱紧,段公公都不敢抬头去看他,生怕自己喘气声大一点会被建琮帝赏一通板子被活活打死。
他不敢抬头,但建琮帝那边也没消气,殿内平静了好半晌,建琮帝突然站起身,把面前堆着的折子都推到了地上去。
段公公腿都吓软了,死死的低着头,大气不敢喘。
“你们这群废物!”建琮帝咬牙道:“你可知那些黄金有多贵重?若不是为了一举拿下曲家,朕何须出那么大的血?结果你连这么一点子小事都办不明白,朕留着你有什么用!”
这话犹如一把刀,架在了段公公的脖子上,段公公甚至能感觉到冰冷的刀刃在他的脖子上划动,吓得段公公再也忍不住,扑通一声跪在地上,磕头道:“皇上息怒!都是奴才办事不力!”
“也不是你一个人的问题,朕派出去保护黄金的侍卫,个个儿都是好手,能把他们都一一打倒,造成人人负伤的局面,那两个歹人可不是什么善茬儿。”
听建琮帝这样说,段公公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