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简直是欺人太甚!”霍云雁一听这话,两只眼睛瞪的好似同龄一般,看着曲时笙说:“我可不干你那种跌面儿的事,你自己不要脸皮,别连带着我。”
杜若若忍不住笑了:“呦,我看你这就是怕徐将军当面给你拒绝了,你脸面难堪下不来台吧。”
“你!你们都是一伙的!”霍云雁急的跺脚,又把矛头转头对向了杜若若:“你在她身边儿,就好像一个狗腿子!”
“狗腿子?就是狗腿子也比你这种人好,表面上坦坦荡荡,实则背地里尽干那让人瞧不起的丑事,怎么着,你还当没人知道,你们霍家把你未婚夫家里弄的家破人亡的事?”
这句话就好似一道惊雷砸中了霍云雁,她怎么也没想到,杜若若竟然连这件事都知道。
“你…你胡说什么…”眼看有人看过来,脸上写着看热闹三个大字,津津有味的打量着她。霍云雁脸上通红,不是羞愧而是恐惧,大声的说着仿佛证明什么一般:“我哪有什么未婚夫,你这是造谣,诽谤我!”
杜若若肩膀一耸:“是不是造谣,你心里有数,别给我们逼急了,否则有你好看。”
这里的热闹吸引了不少人围观,霍云雁下不来台,气的她转头便哭着跑开了。
杜若若这人,她性情泼辣,一张嘴常常惹祸,说出来的话很不留情面。但她又性格和顺,心思单纯,心里头没那么多弯弯绕绕。
所以哪怕杜若若这张嘴犹如大漏勺一般,爱打听些闲事听乐子,但她在京城里人缘儿还真不错,有的是人愿意给她捧场。
尤其霍家是外来的,霍云雁这人的人品又实在不好,和其他姑娘相处时,明着冷嘲热讽,暗着勾心斗角,成天像乌眼鸡一般明争暗斗,很是让人不喜。
因此这一次杜若若和她吵架,大部分人都向着杜若若,有人冲着霍云雁高声说:“这霍家姑娘原来还定过亲啊?”
霍云雁气的双眼通红,一口气跑出了徐家,站在徐家门外扶着石狮子气喘吁吁,垂在身侧的拳头攥的紧紧的,咬牙道:“一群贱人,有你们不得好死的那天!”
这笑话一会儿就散了,毕竟今天的主角是韫瑰公主和徐之远,大家伙儿脸上挂笑去庆贺新人,薛韫站在原地有一下没一下的扇着折扇,感觉身边有人走过来,他侧过头去,见来人是沈秋杳。
“沈姑娘?”薛韫有些意外,手里的折扇啪的一声合上了。
沈秋杳有几分不好意思,扭扭捏捏的说:“薛状元,我来是想谢谢你,方才若不是你及时出手,我就要跌在后面的水塘中了。”
一听是因为这事,薛韫哈哈一笑:“你别放在心上,举手之劳罢了,任谁在那都会选择扶你一把的。”
“不是,不一样的…”沈秋杳像是鼓足了什么勇气一样,颤颤巍巍的从袖子里掏出了一个荷包:“知道薛状元忙,平时也没机会见着,下一次像亲口对你表达感谢不知会拖到什么时候,所以我也没提前准备谢礼的机会。正巧我临出门前,带了几块亲手做的点心,薛状元收下,就当是表达感激之意了。”
薛韫挠了挠头:“这怎么好意思呢!”
“不值钱的玩意儿,就是自己闲来无事,做了点点心吃,薛状元尝尝,若是觉着喜欢,使唤人告诉我一声,我再给薛状元做一些。”
沈秋杳笑的眉眼弯弯,眼眸十分清亮,薛韫看着她的眼睛,好半晌才点头道:“成,那我就收下了。”
等沈秋杳走后,薛韫拆开了那荷包。
荷包上绣着合欢花,细细闻着有一股淡淡的花香味,味道不浓烈刺鼻,但却让人无法忘却,哪怕拿开了荷包,那股淡香也仿佛一直萦绕在鼻尖。
薛韫也不知自己怎么想的,随手就把荷包折了两折塞进了袖子里头,荷包里装着的是一个牛皮纸包,打开后里面整齐的码着四块点心。
四块点心错落着放,红枣糕口感绵软,香甜不腻口,青梅糕香甜可口,清香浮动。
吃过这点心,确实忍不住想吃下一口了,薛韫忍不住笑了,自言自语道:“这手艺,当真是不错。”
韫瑰公主被送入洞房,但她身份尊贵,没人敢闹她的洞房,所以她那里冷冷清清,其余人都凑在前院,吃东西或是闲聊着什么。
徐之珩捧着一碗面过来,递给了曲时笙,神秘兮兮的笑着说道:“看看,你以前夸我母亲给你做的面好吃,我让家里厨子上外头现学的,我自己吃着都像,你尝尝。”
他知道,曲时笙不喜欢这种热闹的场合,她在外面也轻易不吃东西,想必是饿坏了。
曲时笙忍不住笑了:“你倒是了解我。”
说着,她接过那碗面,骨汤面香味浓郁,面条都被汤汁浸的软烂了,里面有几颗鹌鹑蛋,和几片切成薄片的腌肉,另外还有两颗绿油油的菜心。
“快尝尝,刚做完的。”徐之珩两只手拄着下巴,看曲时笙的表情十分认真,像是叼了自己心爱宝贝给主人,渴望主人夸奖的乖狗狗。
一旁的年轻姑娘们看见往日里威震八方的徐将军,对待曲时笙竟然会露出这样的神色,无不羡慕曲时笙,甚至已经有人窃窃私语起来。
曲时笙不管那些,拿着筷子吃了一口面,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