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明瑰公主想都没想,当即回应:“不成,绝对不成!儿臣与三哥哥是兄妹,手足之情,哪里能对他动这种杀手,这是要遭天谴的。”
陈太后面露不满,一声冷笑道:“天谴?这世上哪有什么天谴?你这孩子就是太实诚了些,这些年你在宫里头,说实话也没过过几天舒坦日子,他景王可有管过你一日?可有为你伸过一把手?说好听些你是公主,可你自己掂量掂量,你那公主的名头有几两重,你现在吃穿都靠皇上抬举你,难不成你想寒了你皇兄的心?”
她的嘲讽和恐吓丝毫不伪装,甚至明晃晃的告诉明瑰公主,如果她不听自己的话,那么以后的好日子,也就算是到头了。
但明瑰公主并不怕这些。
和从前不同,从前的她在先帝死后,变得无依无靠,如飘萍一般,让人瞧了便觉可怜可悲,但现在她拥有了一个好夫君,那夫君恰巧有一个好家庭,能为她遮风挡雨,能给予她温暖与照料,她不再需要公主这个身份带给自己的任何便利。
所以明瑰公主直接说道:“儿臣始终认为,血浓于水,三哥哥从前待我的好,我一点也忘却不得,纵然我不能帮上他什么忙,也不能就这样害他。”
话音刚落,只见陈太后一把打翻了手边的茶水,指着明瑰公主说:“哀家在给你脸面,你可别给脸不要脸!今日的事你做也得做,不做也得做,否则你就看看,你那引以为傲的夫家能不能包容你。”
这话让明瑰公主有几分不解和诧异。
看她神情疑惑,陈太后继续说:“若是曲家人知道,你是为了要害他们才嫁给曲时钊的,凭着曲傅林和曲时钊的清高性子,凭着曲时笙那贱丫头的火炭脾气,还不把你扫地出门?”
要说别的,韫瑰公主可能会有些怕,但这件事她已经是说给过曲时笙听的,她并不害怕。
因此她平静下来,同陈太后说:“儿臣行得正坐得直,没有做过的事,也不怕别人挑拨什么,曲家人心明眼亮,必不会误会儿臣。”
陈太后眼睛一眯,眼神中射出危险之意,语气幽幽道:“行啊,嫁了人腰板是硬了,你最好别忘了,这门亲事是哀家与皇帝做得主,哀家能让你嫁过去,就能让你被他们家休出来。”
明瑰公主依旧平静,面容波澜无惊,淡淡道:“若是母后可以,那母后尽管放手去做,反正儿臣也不过是给韫瑰收拾烂摊子,才被塞到曲家的,在母后和皇兄的眼中,儿臣不过是一个物件儿,可以及时拿出去处理麻烦事的物件儿罢了。”
“可这物件儿有了自己的思想,这就太可怕了。”陈太后语气阴沉,眉宇间不知在谋划什么,半晌才说:“哀家与皇上本不想逼你,奈何你这丫头实在不懂事。”
明瑰公主心头一跳,下意识的摸了自己的肚子。
看见她的动作,陈太后一声冷哼:“哀家早就把你看透了,你在意曲家,也在意你和曲时钊的骨肉,那若是这骨肉不能平安降生呢?皇上对曲家早有定论,他们的衰亡已经快到了,你苦苦支撑并没有用,没有你还有的是人可以出面告发曲家。但你若是帮你皇兄这一回,那这孩子不仅可以平安降生,曲家也可以免于劫难,哀家出面劝劝皇上,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你继续安安生生的做曲家的媳妇,这难道不好?”
“不好,母后,人在做天在看,您这般所作所为,会令上天不满的。”明瑰公主胸腔气的发疼,但她还是竭力控制着。
“不满?他不满哀家,哀家还不满他呢!”陈太后瞪眼道:“哀家今天大好日子,不想因为你坏了心情,你做也得做,不做也得做,由不得你选。”
明瑰公主心里发慌,她看向左右,确认此刻殿中只她和陈太后两人,可浓浓的不安感还是席卷了她全身。
她想要逃,但她的双腿似乎灌了铅,根本挪不开步子。
“你用不着想着躲,哀家想要你孩子的性命简直易如反掌,哪怕这孩子平平安安的生下来了,哀家也有的是办法让他死的凄惨,你若是想试试,那你大可以拒绝哀家。”
明瑰公主实在忍不住了,她咬着牙道:“你可真是卑鄙。”
“哀家这可不是卑鄙,哀家这叫被逼无奈,谁让景王那臭小子对皇位有想法的?敢打我儿子皇位的主意,活该他死!”
“无论你怎么说,这件事我都不做。”明瑰公主扶着旁边的桌面站起身来:“你去找别人吧。”
就在她转身要离开时,陈太后一句话让她停住了脚步。
“你以为曲时钊在外面,能听见你的消息,能保护你和孩子,可你忘了他一届文官,能有多大的能耐?难不成还像徐之珩一般,杀个片甲不留?哀家已经让会功夫的侍卫伪装成太监守在他的身边了,只要你敢轻举妄动,不论是不配合也好,还是把此事告诉别人也罢,曲时钊会死的很难看,你可以试试。”
用其他的东西威胁,明瑰公主都可以装作毫不在意,那些身外之物她本也不是多看重,可人生在世,总要有那么几个重视的人。
她回过头来看着陈太后:“你一定要逼我吗?今日是你的五十大寿,在寿宴上见血,是好事吗?”
“哀家不在意,只要除了他,皇上的龙椅就能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