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琮帝紧皱着一双眉,死盯着来人,开始他还不知道徐之珩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可当那人走近,建琮帝顿时瞪大了眼,拳头也不受控制的握紧。
与此同时,陈太后也认出了来人,董成夺直起身子,掀开头上的兜帽,向二人请安。
在场众人全部惊叹,董成夺是伺候了先帝多年的老太监了,在场的人多多少少都是见过的,无人敢对他不敬,毕竟阎王难见小鬼难缠,所以和董成夺打交道的人数不胜数。
后来建琮帝继位,慢慢的董成夺也就没了消息,有人说他是犯了错被关起来了,也有人说他是病死了,还有人说他是回乡养老去了,各种的说法众说纷纭,总之无人知晓董成夺真正到了何处。
今日在陈太后的寿宴上看见,众人都是震惊的。
陈太后亦是如此,她瞪着一双眼睛,目光好似毒蛇,令人毛骨悚然。
只听她吼道:“你是什么东西,从哪个死人堆里头爬出来的?来人,还不快将他拿下!”
董成夺轻轻一伸手,把手里的匣子打开,笑着同陈太后说:“太后娘娘想杀了奴才,也要等奴才把今日要做的事做了才行啊。”
看见他的动作,建琮帝紧张至极,走向身边的侍卫,步履匆匆,面色阴鸷,一把将侍卫腰间的佩剑拔出,指着徐之珩吼:“你是什么意思!”
徐之珩丝毫不惧怕这把剑,他直视着建琮帝,冷笑着说:“这话微臣也想问皇上一句,皇上是什么意思?”
“乱臣贼子!乱臣贼子!”陈太后再不淡定,她拉扯着建琮帝的袖子,语气着急道:“杀了他,快把这个乱臣贼子杀了,一定是他联合景王和董成夺,不然董成夺早就死八百回了!”
坐在下头的韫瑰公主看见眼前的这一场大戏,十分不解又头疼,她站起身嚷:“徐之珩你做什么?你还想谋反不成!”
看出徐之珩的意思,徐之远选择立马站队建琮帝,也同韫瑰公主一块儿说:“大哥,回头是岸,别你一个人犯错,连累了我们整个徐家。”
徐之珩扭头看向徐之远,又看向一旁的徐舟权,轻笑一声说:“这皇位本不属他,我替该得到的人取回而已,二弟紧张什么?难不成是怕我这个做大哥的将你如何不成?别是眼前这位皇上曾经许下你什么,让你随他一块儿做过亏心事,因此才对这些事如此紧张吧?”
“你!你别胡说。”徐之远眼神扫了扫左右,紧接着向着建琮帝跪下:“皇上,大哥的过错我们徐家人毫不知情,请皇上您慧眼明察,别误会了微臣以及父亲。”
徐舟权也跟着跪下,解释说:“皇上,他的过错与我徐家无关,请皇上明察!”
建琮帝冷冷的看着徐舟权不吭声,徐舟权又看向了徐之珩:“你这个不忠不孝的逆子,还不快向皇上叩首认罪!”
徐之珩没理会他的父亲,反而走到了董成夺的身边,拿过那个匣子,高声问道:“敢问董公公,这匣子里所装之物是什么?”
董成夺眉眼一低:“这匣子里装着的,是先帝亲笔所写的遗诏。”
徐之珩又问:“遗诏里是什么内容?”
“你给朕住口!”建琮帝彻底慌了神,这个困扰他多年的噩梦就要在今日成为现实,他如何能忍?所以他提着剑走到董成夺的身边,企图杀他灭口。
但圥墨把董成夺护了个严严实实,建琮帝提剑去砍,圥墨便提剑抵挡,建琮帝又用剑去捅,但圥墨却把他的剑砍飞在地。
这番行为让在场所有人都惊住了,谁也不敢有一点声音。
只听建琮帝喊道:“你们都是死人吗!快给我朕把这些个居心叵测的乱臣贼子拿下!”
这时,曲傅林说话了,他从人群中走了出来,同建琮帝说:“皇上何必如此遮掩?若徐将军和董公公是胡言乱语,那么事后皇上正可以治他们的罪,微臣等人绝无二话。可微臣方才听闻徐将军与董公公话里似乎提到了先帝,那么不如把匣子里的东西念出来,也好让在场众人评一评,这东西究竟是真是假。”
“你!”建琮帝看向曲傅林,眯了眯眼睛仿佛大梦初醒一般,忽然笑了:“朕明白了,是你!还有徐之珩!你们这帮乱臣贼子,要夺朕的皇位,要双手捧着朕的皇位,孝敬你们的新主子!”
徐之珩示意董成夺继续说,董成夺说道:“遗诏中所写,先帝要将皇位传给三皇子景王,若景王不能活着回京,皇位再传给六皇子,也就是如今这位皇上。可各位宗亲贵臣,大家伙儿都看着呢,景王殿下好端端的就立在我们面前,那么这皇位是不是该凭着先帝的意思,让景王殿下来坐!”
“你荒谬。”建琮帝努力维持着冷静:“你那是假的,朕手里也并非没有遗诏,你别胡编乱造了一些东西就来抢朕的皇位!”
董成夺冷冷笑着:“是吗?既然如此,那就请皇上拿出您的那封遗诏来啊!”
建琮帝面色一白,一时间如鲠在喉,说不出话来。
徐之珩说:“我若是记得不错,皇上手中的遗诏只有半封,而剩下半封就在这匣子里,皇上若是能拿出自己的遗诏,那正可以和这封遗诏合二为一,到时候更为我们证实了这遗诏是真的。”
见过那张遗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