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现在腰杆子可硬气着呢。”
“本来就硬。”曲时笙又哭又笑,擦着泪问:“程皇后怎么样了?如今这皇后之位她不待了,心情可好了不少吧?”
“那是自然,这些年的宫事管的她心力交瘁,如今卸下了重担,前些日子管皇上借了一支人马出去玩了,怕是一走两三月,年底才能回来。”
曲时笙点了点头:“那咱俩的喜事,她是不能亲眼见证了。”
说话间,景王那边忽然传来了哭声,二人一同望去,只见曲时瑾双手捂着脸,正在轻轻颤抖着哭,景王一下下的安慰着她,告诉她:“你别怕,我没那么多后宫琐事要你料理,你只需要快快乐乐的,这就足够了。”
曲时瑾用责怪的语气说:“皇上方才问,之前送您那些东西有何寓意,寓意简单的很。臣女钦佩您,仰慕您,感激您,所以才送了,怎得就让你误会了…”
景王面露伤心:“啊?不是爱慕我吗?自打我收了你在温泉山庄送的那些东西后,我是日日拿着时时回想,因当时形势所迫,我不能回来见你,更不敢提亲于你,所以只能耽搁下来,却也怕你嫁了别人急的不行,弄了半天这东西送给我,只是当做一份普通的谢礼…”
看他这样伤心,曲时瑾反倒没了主意,哄了半天景王也不见笑脸,没办法曲时瑾只能红着脸说:“那大不了我嫁就是,你堂堂男子汉怎得还委屈上了?”
闻言,景王猛的一抬头:“你妹妹妹夫都在旁边听着呢,说话算话,反悔无效!”
他一句话卖了曲时笙和徐之珩,二人只能灰溜溜的从树荫后头走出来,曲时瑾一见二人脸羞的更红了。
“你们…你们怎么在偷听啊。”
曲时笙挠了挠头发:“二姐姐,我瞧着皇上是真心实意的,你就嫁了呗。”
“你别胡说。”曲时瑾抬眼看了看景王,有些不好意思的说:“我嫁过人,就算再成亲,门第也不好找太高的,更何况是…嫁皇上。”
景王刚想说自己不介意,谁承想徐之珩着急道:“那可不行,亲姐啊,我想娶你妹妹都想疯了,你这一天不同意嫁,皇上一天不给我批啊。”
“你这急猴子,媳妇就在这儿,还能跑了你的?”景王笑着打趣。
徐之珩一抬头:“那可不一样,媳妇还是娶回家的好,万一哪天真跑了算你的?”
景王看了一眼曲时笙:“大不了再给你找一个更好的,看你要不要。”
徐之珩赶紧摇头:“谁也不比我的小笙好,皇上到哪去找个一模一样的给我?”
“得了得了,说一千道一万,还得我二姐姐快些嫁了才成。”曲时笙走过去拉着曲时瑾的手,语气认真道:“嫁过人也没什么,若是人人都把后半辈子的好日子挂在别人的嘴上,那这日子的好坏就全凭别人说了。好日子是要经营出来的,二姐姐这躲在院子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生生把自己憋老了憋病了,难道后半辈子就过的舒坦了?皇上和你那是郎才女貌,怎得就配不上了?我瞧着姐姐配的上的很。”
曲时瑾刚想训斥曲时笙不该在景王面前如此无礼,谁知景王立马点头,重重的嗯了一声:“你妹妹这话可对,配不上你的应当是我。”
这几个人你一言我一语的,倒是叫曲时瑾只顾着脸红,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到最后还是曲傅林走了过来。
他先向景王行礼,景王也同曲傅林点头客气,看起来倒不像君臣,更像是好友。
“皇上过来的意思,微臣也明白,这件事微臣不发表看法,皇上也知道微臣是个女儿奴,那女儿说什么微臣都是听的。”曲傅林意有所指的看了曲时瑾一眼:“但微臣明白皇上,毕竟皇上您也是微臣看着长大的,您的人品您的才能,没人比我更清楚,我相信皇上若是娶了瑾儿,一定能待她好一辈子,视她为珍宝,避免她辛苦。”
曲时瑾忍不住眼眶一酸。
这番话,她听说过,小时候听其他长辈说起,曲傅林求娶母亲时,说的就是这一番话。
曲傅林是想告诉曲时瑾,景王是和他一样的好人,对待妻子都会全力呵护。
景王也理解曲傅林这个做父亲的心思,略略沉吟一番后才说:“后位空悬,但我也不算急,等她什么时候想清楚了就好,只是这些日子不在京中,我会时常想起她送我东西时的神情,心里确实想念。”
闻言,曲傅林眉头一皱,看向了曲时瑾:“你最是知礼的姑娘,怎得主动给男子送东西?若是心里早就有了皇上,那也不要扭捏,大大方方同意了就是。”
“父亲!”曲时瑾急的跺脚。
曲傅林嘿嘿一笑:“得了得了,成亲这种事,从来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这个做父亲的同意了,你即刻嫁进宫里,不得耽误啊。”
曲时瑾是先嫁的,曲时笙随后就嫁给了徐之珩,但是婚期还没过两月,徐之珩就带着曲时笙去打仗了。
新皇登基,外邦看着多少眼热,以为这新皇是个根基不稳的草包,跃跃欲试想要从这块新肉上咬下一大口。
徐之珩猜测到了这些,主动请旨去震慑他们,此次去的地方有山有水,正好带着曲时笙走一走玩一玩。
一座高耸入云的山峰傲然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