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温立面对兰亭的提问,被吓出一身冷汗,但一想到冷卓君所说的话,强迫自己镇定下来,重新睁开的眼睛已然没有了彷徨:“我,我想告诉大人有关我发现翰林的情况。” “怎么不继续躲在爱护你的先生身后当个可可爱爱的缩头乌龟了。” 温立摇头:“先生待我好,温立都知道,正因为这样我才不能允许我自己让先生和学府的名誉受损。” “仅仅因为这个?” 温立原本就发红的脸更红了:“我也不想当个一事无成的缩头乌龟,我想要做出改变。” 他的声音很小,小到冷卓君都要听不清楚了。 “既然如此,本督洗耳恭听。” 温立恢复了往日认真上课的样子:“我原本是要去藏书阁,在去藏书阁的路上会途径那个庭院,因为原本那个庭院是在维修之前一直都给拦住了,结果我去的时候发现它开了,我也没想太多就抄个近道,然后看见有个人倒在那里,我以为有人晕倒了就想去帮忙,不成想就看见……” 说到最后温立的声音又变小了,他大吸了一口气又呼出来。 “当时那个人平躺在地上,没有了呼吸,我当时害怕极了,转身就向外跑去找先生……” 冷卓君闻言眉头皱起直接打断了温立的话。 他说:“你当时说翰林的尸体是平躺着的?” 温立点头:“而且就像是平常睡觉一样,双手双手摊平在地上。” 此话一出不止冷卓君察觉到不对,刘清逸和兰亭相互看一眼,皆从对方眼睛里看到了困惑。 不对,若是温立说的话没错,那他们看到的翰林尸体,却是被折断了四肢,还被扭曲成婴儿大小。 冷卓君蹩眉,看向温立:“你确认所言不虚?” 温立点头:“我用我温家起誓,所说之话绝无虚假。” “本督暂且先信你一回。” 刘清逸上前一步,犀利审讯的目光看向老院长:“院长和先生也来说说行程,为了摆脱嫌疑奉劝你们要识趣些,不然本宫若是调查到一些东西可就晚了。” 话说不愧是教书先生,懂得其中调调,也就在话音刚落时老院长就率先开了口。 “就像往日一样,我在准备……” 眼见老院长开了口,其他先生也将今日所做之事,所做之事的时辰一一禀报。 三人有了大概的认知,兰亭唤来锦衣卫,让其对学府进行全方位无死角的守护。 确认无误之后,冷卓君说道:“暂时先这样,本督先回去,若有事在宣召诸位进宫。” 刘清逸还记得上一次来东厂还是在解决顾恩侯府灭门案时,如今又因学府命案再次来到,每一次都是不辱此行。 东厂还是那个东厂,处处透露着肃杀和血污。 刘清逸和冷卓君相伴走在东厂内。 为了保证效率,刘景特地让人在东厂专门制作了验尸的地方,而原本能安详休息的王仵作是彻底告别了悠闲的时光,开始了繁忙的验尸旅程。 所以俩人一进验尸房就看见了丧失生活乐趣的王仵作,王老头。对着已经被解剖完的翰林的尸体,狠狠的将染血的工具放置一旁,一屁股坐在凳子上,对着不请自来的俩个人吹胡子瞪眼,就是不说。 颇有老顽童的即视感。 冷卓君和刘清逸俩人对视一眼,彼此都看出了心里的对话,默契地笑了。 最终,老人抵不过长久的瞪视,用洗干净的手揉了揉酸涩的眼睛,指了指面前的尸体。 他道:“公主,冷督主你们可要给老身涨俸禄,我这老身板可经不起这二来来的生活了。” “放心吧王仵作,皇宫里只属你的手艺是最好的,圣上的举止为的不就是吐出你的才能,对于俸禄一事自然给你在原先的基础上提升一倍。” 刘清逸的话令王仵作受伤的心灵感受到了一点点的安慰,对只有这一点点的安慰。 “公主,督主请看那句尸体,很奇怪?”王仵作解释道:“这具尸体可以说死了两次。” 两次! 二人大惊。 “这具尸体真正的死因是脖子上的绳子造成的窒息死亡,这点从眼睛和耳朵得到良好的解释,至于四肢的断裂和身上的伤也都是死后人为造成的,为的可能是不想被人发现身份,或是别的什么……这点就需要你们了,可不在老身身上了。” 这点他们都知道,虽然死因对于他们来说很重要,但俩次死亡显然更被他们在意。 “第二种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