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柳忘拿杯子插上吸管,喂他喝水,他嘴都不张。 柳忘叹了口气,“我问过那丫头了,让她跟我们回加州,她不愿意。她眼里心里就只有顾北弦那小子,你就死心吧。这次回去,以后再也不要回来了。这次算你命大,下次就没这么好的运气了。我总觉得这次飞机失事,和顾北弦有很大的关系。” “不是他。”顾谨尧声音沙哑道。 柳忘轻轻讥笑,“你还挺信任他的,别忘了他是秦姝的儿子,秦姝十三年派人差点烧死你。” “十三年的火灾,不一定是秦姝所为。这次飞机失事,一定不是顾北弦所为。” “呵呵,我这是生了个什么圣母儿子啊。你拿他们当好人,他们却拿你当眼中钉,肉中刺。”xqqxs八 “别说了,我想安静。”顾谨尧缓缓闭上眼睛,过长的睫毛垂下来,在眼底落了层阴影。 醒来没看到苏婳,心里空落落的。 明知这样不对,可是控制不住。 整整五天,一百二十个小时,在海浪里,在无边的大海里,在荒芜的孤岛上,忍饥挨饿,疼痛难忍时,他就靠想着苏婳的音容笑貌,才撑下来的。 她是他心中最亮的那颗星。 十二岁春心萌动,喜欢上她后,就再也没喜欢过别人。 以后也很难喜欢上别人了。 正当他沉思间,病房门“吱呀”一声推开。 苏婳穿着月白色长裙翩然而至。 手里抱着一束鲜花,另一只手里拎了个保温桶。 她面孔苍白没有血色,短短几天,清瘦不少。 顾谨尧晦暗的眼神顿时明亮起来,喜悦夹杂心疼地望着她,缓缓蠕动干涸的嘴唇,声音发涩道:“你来了?” 苏婳把手里的保温桶放到床头柜上,“我又让酒店的厨师多做了几样粥,你挑着喜欢的喝。” “嗯。” 柳忘刚要开口。 顾谨尧撩起眼皮,瞥了她一眼,示意她不要乱说话。 柳忘闭上嘴,走出去。 苏婳拉了把椅子坐下,笑着说:“你能回来真的太好了。” “替我谢谢顾北弦。” “我谢过了。” 顾谨尧扯起唇角,艰难地说:“好了,看过我了,你回去吧。” 苏婳知道,他是怕顾北弦吃醋生气。 她笑笑地说:“他现在变得很好很好。” 顾谨尧极淡一笑,“正因为他变得很好很好,所以才让你回去。” “好,我再坐会儿就走。” 两人什么都没说,就安安静静地坐着。 对顾谨尧来说,只是这样安静地和她待着,就已经很知足。 虚弱的身体,像没电的手机,看到她,就仿佛充满了电一样。 又坐了十来分钟,苏婳道别,起身离开。 出门遇到一张熟悉的面孔。 男人七十岁左右,身形清瘦,头发花白,穿一身舒服的麻布衣服,布鞋,双目炯炯,眼白却泛着血丝。 正是柳忘的丈夫,顾峥嵘。 苏婳笑着打招呼:“您好,顾伯伯。” “听说我儿子是被你们找到的。我派了船队,连着找了好几天,都没找到。太感激你们了,我要请你们吃饭,表达我的谢意。” 这是要请她和顾北弦的意思。 苏婳应下来。 约在次日中午,在当地有名的海鲜大酒楼。 第二天,苏婳和顾北弦如约而至。 顾峥嵘和柳忘,早就等在包间里。 上了满满一桌子海鲜盛宴。 席间,顾峥嵘非常热情,不停地招呼苏婳和顾北弦吃菜,喝酒。 前几日大家神经都太过紧绷,如今顾谨尧终于找到,且脱离危险。 所有人都高兴,小酌了一、两杯。 和柳忘不同,顾峥嵘处事大方得体,情商极高,让人很舒服,如沐春风。 柳忘几次开口,想揶揄顾北弦几句,都被顾峥嵘使眼色制止了。 柳忘心里憋着不痛快,就一直喝闷酒。 喝了三杯红酒后,她站起来,“老顾,失陪一下,我去趟卫生间。” 顾峥嵘宽和地笑笑,“你喝了酒,要不要我陪你去?” 柳忘已有五六分醉,眼底漾着风情和醉意,虚虚一笑,“不用,这点酒算什么?” 想着卫生间离得不远,顾峥嵘道:“那你快去快回。” 柳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