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婳走到她面前,坐下,搂住她的手臂,头靠到她肩膀上,内心安定甜蜜。 华琴婉捧起她的脸,眼圈泛红,喃喃道:“哪怕已经大半年了,我还是觉得像在做梦,总是害怕梦会醒,你会消失。” 苏婳本来是笑着的,听到这句话,内心酸涩无比。 沉沉痛痛。 她是华琴婉心里解不开的结。 她搂住她的腰,脸颊贴着她的脸颊,声音温柔清甜说:“妈,你放心,我永远都不会消失,永远陪在你身边。” 华琴婉用力握紧她的手。 母女连心。 吃罢饭后,陆砚书把顾北弦叫到书房。 关上门。 落座,陆砚书递给他一杯咖啡,“有件事我考虑了很久,还是决定告诉你。” “什么事?” “苏婳不是楚砚儒的亲生女儿。” 顾北弦一顿,随即微挑浓眉,“这是好事啊,生父是谁?” “试管婴儿,生父不祥。” 顾北弦笑了,不在意的口吻道:“不详就不详吧,苏婳只认你一个父亲。之前楚砚儒几次三番,上门求着认她,不惜拿财产诱惑,她都不肯相认。” 陆砚书面上没说什么,心里却是感动的,“帮她找一下生父吧,不想她留一点遗憾。” 顾北弦端起咖啡抿一口,“试管婴儿,生父是谁都保密的,查起来,如大海捞针。” “只要找到琴婉年轻时做试管婴儿的医院,找到相关医生,就能缩小范围。” “你问过琴婉阿姨吗?她应该清楚。” 陆砚书摇摇头,“问了,可她得过精神方面的疾病,记忆力损伤,只记得严重伤害过她的人和事。其他琐碎的小事,全都记不清了。” 顾北弦略一沉吟,“我妈跟她情同姐妹,应该知道点,我回去问问她吧。” “我也是这么想的。” 晚上顾北弦和苏婳没走。 陆砚书贴心地给两人准备了一间隔音的客房。 窗户是三层中空玻璃,窗帘厚实,墙上包着厚厚的软包。 里面就是翻天覆地,外面也听不到。 关上灯后。 苏婳问:“你跟我爸在书房谈了什么?有什么话还要关起门来说。” 顾北弦略一沉思,“岳父说你是试管婴儿,要帮你寻找生父。” 一听父亲不是楚砚儒,苏婳翻身坐起来,眉眼弯弯,喜不自禁,“真的?” 顾北弦笑,“千真万确。” 苏婳如释重负,双手握拳,水水的大眼睛亮晶晶的,“太好了!太好了!太好了!” 一连说了三个“太好了”,可见她有多高兴。 她真的很讨厌身上流着楚砚儒的血。 宁愿生父不详,都不想当他的女儿。 当年,楚砚儒年仅三岁的儿子病入膏肓,妻子为了救儿子怀上身孕,倍受煎熬。可他呢,他沉迷于小姨子的温柔乡,连家都不回。 这样冷血无情,渣到极点的男人,哪怕晚年再后悔,再弥补,也不可饶恕! 得知不是他的亲生女儿,苏婳觉得身心都洁净了。 宛若高山之巅最干净的那片雪。 一开心,苏婳就想做点更开心的事。 她主动揽上顾北弦的脖颈,眼睛清亮潮湿,柔软的红唇贴到他的唇上,雪白贝齿调情似的轻咬他的薄唇。 舌尖探进去,她闭上眼睛,动情地撩拨他。 两人指腹为婚,被奸人所害,分开又兜兜转转在一起。 堪称天作之合。 连拥抱都斗榫合缝,浑然天成,那方面更是同音同律。 顾北弦把手伸到她的睡衣里。 她已经变成一团火,浑身都是灼热的。 他的手指来自天堂,温柔修长,在她身上点燃一簇簇白色的云朵。 他要她的时候,她的人生瞬间饱满。 那一刻好像什么都圆满了。 他们进入灵肉合一,血肉相融的境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