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好好看的小兔子!”
盒子里是一件小巧的吊坠,用拇指头大的一枚和田玉子料雕成,这个子料本来就长得像一个一头大一头小的小枣,诸庆红仿汉八刀的工艺,只用了几条简单的阴线,就勾勒出了兔子的耳朵,腮帮,嘴唇,眼睛,看似粗犷简洁,其实不是极度精巧的玉工,根本玩不出来。
兔子本身带着洒金皮壳,只有几条阴刻的走线,能够看出内部肉质极好,在皮壳的映衬下,更是显得如羊脂一般洁白。
除了这些,就小图的大腿位置刻了两个小毛旋一般的装饰图案,此外再无多余的雕工。
“你属兔的嘛,我就让诸工随型下刀,给你雕了一只小兔子。喜欢吗?”
“真好看。我很喜欢。”江舒意看着小玉兔爱不释手:“原来雕刻也可以写意的。”
“的确,汉前不少玉雕,其实都可以归到写意作品里。”周至笑道:“到了犍陀罗风格造像随着佛教传入中土,在北魏时期开始形成主流之后,我们的玉雕技艺才开始走向写实。”
“给我带上吧”江舒意轻轻说道。
“啊?”
“周至,给我戴上吧。”江舒意低下头。
“哦。”周至赶紧将吊坠从盒子里拿出来,小心绕过江舒意的脖子,伸手到江舒意的马尾辫下,给她戴上。
“戴好了?好看吗?”
“真漂亮。”周至不知道是在夸人还是夸吊坠。
“谢谢。”江舒意笑得很开心,重新挽住周至的胳膊:“走吧,我们去车站等欣欣和辛夷,她们也该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