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
尤其是他心里的想法,周至完全不能用常理来揣度。
少年离家去蛮州操袍哥,然后从小幺弟一步步混到红花大棍金带皮,银楼大老板,县府参事,按道理说不管怎么看都是当时的“既得利益者”。
可就是这么个“既得利益者”,却一直同情和帮助穷人的政党,甚至冒着巨大危险,在革命最低谷的时期,义无反顾地参与领导石顶山起义,发挥了重要作用,事后还掩护了无数的同志离开国统区,重新赶上队伍。
之后也是一路干着地下工作,直到解放大西南的时候还配合做军阀们的工作,鼓动他们参加起义。
外婆都是党员,可这个幺外祖祖干了这么多刀头舔血的勾当,却居然不是党员,只是一个“民主进步人士”。
这是一个充满矛盾,又极具魅力的人,这个房间很明显,要不就是用来掩护工作的,要不就是紧急避难的,至于给谁用,用脚指头都想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