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零七十三章 李方膺(1 / 2)

“内啡肽作为药物直接使用,同样会有这样的问题,但是如果让人体自动健康地产生,那就没什么问题了。”

“但是内啡肽是一种镇痛疗伤的阿片样肽,效果是抑制疼痛传递,产生快感,同时减轻压力,改善睡眠,对抗抑郁和焦虑,提升快乐情绪和幸福感。”

“因此要让内啡肽正常调节,就需要先经历一些痛苦后才能产生,体锻就是这样一种良性的‘痛苦’。”

“在经历过肌肉纤维撕裂,缺氧,心率加快等诸多折磨后,再结合按摩,拉伸,泡澡等放松活动,你能够得到的快乐,会比抽烟更‘高级’,而‘空虚’也会被‘成就感’所代替。”

“芳姐,要不听我的,试试看?”

“肘子,那你说,爱情是多巴胺,还是内啡肽?”苏芳看着前方,幽幽地问道。

啊这,不该是你和唐琪那样的闺蜜间的话题吗?怎么突然跟我说起这个?

想了一下,周至还是答道:“好像倒是听过一种说法,说是一见多情来自多巴胺,而天长地久来自内啡肽。”

“人体本来就是复杂的,因此可能它们都在时刻发生着共同作用。只不过一个主导了爱情的发生,而一个,会让你觉得虽然经历种种不悦,可最终还是觉得未被辜负,依然值得。”

“可能都是爱情的一部分吧。”

苏芳不再说话了,直到车子快要从机场高速路下来,才被红灯唤醒,不由得恼羞成怒:“你刚刚那些话,是不是想要讽刺我?!”

“我又不是医生!”周至赶紧辩白:“我只是把书上写的话告诉你,再说了,这话题不还是你起的头?!”

苏芳回想了一下,感觉也对,可是又觉得有哪里不对:“停车!”

“干啥?”周至有些纳闷:“你要去哪儿?不是要回和平鸽吗?”

“老娘要散散心不行?!停车!”

“散心也行,那我陪你?”见苏芳又要瞪眼,周至赶紧陪笑:“我找个地方停下来,等你散完心再回来?”

苏芳突然消气了,将脚放下来穿进鞋子里:“算了,回去吧。”

“嗯?”

“我估计除非是你想分手,这辈子应该是失不了恋的。”苏芳很肯定地说道:“就是多巴胺分泌不行,没有后遗症同样就没有激情。”

“芳姐你这算不算人身攻击?什么叫分泌不行?”

“哈哈哈哪来这么多废话!开车!”苏芳觉得自己扳回来一城,心情变好了。

……

……

字画修复是一件非常需要耐心的事情,现在周至正在修复的,却是扬州八怪之一的李方膺绘制的《墨梅图》。

扬州八怪里边最出名的是郑板桥和黄慎、金农,李方膺与这几人相比,名头要稍微弱一头。

但是就风骨而言,李方膺更加让人佩服。

雍正七年,李方膺随父进京述职,他父亲李玉鋐是与田文镜齐名的大清官和大能吏,做臬台的时候,曾经半年不到即断狱一千多,在雍正那里都挂了号的。

觐见时,雍正皇帝怜悯李玉鋐年老,问:“有儿子和你一同来么?”李玉鋐对曰:“第四子方膺同来。”问:“何职,且胜官否?”对曰:“生员也,性赣,不宜官。”雍正笑曰:“未有学养子而后嫁者。”即召见,特旨交主管河南、山东的河东总督田文镜委派为沿海知县。

任上,李方膺因开仓救灾立功。灾后还写下《小清河议》、《民瘼要览》、《山东水利管窥》等著作。后因反对新任总督王文俊的垦荒令,上书直陈弊端,触怒上司,被罢官入狱,史称“兰山冤案”。兰山、莒州一带农民成群结队,自带鸡黍米酒前往青州监狱探视。狱吏不许见,老百姓就把带来的钱物、食品往监狱的高墙里扔,留下的酒坛子把监狱的大门和甬道都堵住了。

这场冤狱一拖三年。直到清乾隆元年,乾隆追究起开垦失策扰民之事,罢王士俊,才得平反。

任合肥县令期间又逢饥荒,李方膺自订救灾措施,又因不肯“孝敬”上司遭嫉恨,太守加之莫须有的“贪赃枉法”罪名,罢官。

李方膺前后做县令二十年,一共三次为太守所陷,因此决意不再入仕,感慨:“两汉吏治,太守成之;后世吏治,太守坏之。”

罢官后的李方膺寄居金陵项氏借园,自号借园主人,常往来扬州,卖画以资衣食,画上也常钤“换米糊口”之印自嘲。

这个时期,他与居住在南京的大诗人袁枚,篆刻家沈凤过从甚密,时常联袂出游,时人称之为“三仙出洞”。

李方膺善画松、竹、兰、菊、梅、杂花及虫鱼,也能人物、山水,尤精画梅。

但是李方膺对自己的画作最得意的,却是“风”,常以秃笔画叶,纵横涂抹,着力于刻画自己描绘的植物,在风雨飘摇的神态,认为自己找到了前人画不来的笔法和意境。

他的《潇湘风竹图》上就得意地留下一首诗:“画史从来不画风,我于难处夺天工。请看尺幅潇湘竹,满耳丁东万玉空。”

临终前,他在自己的棺木上写下一生的遗憾:“吾死不足惜,吾惜吾手!”

就书法和诗歌水平而论,相较大家都在追捧的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