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再凶猛的动物,也惧怕没有食物的黑暗。 随着禁闭室的门被啷当打开,里面瘫倒的巨兽随着照进来的阳光一点点的展现在我和李舟亢的眼前。 “还活着吗?别让你给玩死了,方?” “没死,那不还有呼吸吗?只不过这要是被上面知道了,我和老刘免不了要上军事法庭”说着我走到了这个巨兽的身边,缓缓蹲下来道“李长岭啊李长岭,禁闭的滋味你已经尝到了,因为你是个特殊人物所以你的禁闭也特殊对待了,我知道你现在很虚弱,而且你心里指不定想要怎么搞死我,但那都是后话,你现在重要的是恢复身体,食物就在外面。只要你承认错误以后服从上级命令,低个头,我就把食物端进来,你只需要哼一声,我就认为你同意了我的要求” 约莫过了20分钟,见他还是没有表示,我和亢哥准备走出房间师后面传来了李长岭疯了似的嚎叫,这嚎叫是他最后的体力展现,以命搏命,李长岭屈服了,可能是暂时的屈服,我以后走夜路可能得小心了。 “你们把他搀出来,他好几天没咋进食了,先给他喝点粥把命吊回来,然后再慢慢给他增加饭量和食物”嘱咐完之后,我和李舟亢就离开了禁闭室。 在路上李舟亢问我“要是他真不尿你那壶,你还真准备饿死他啊?” “唉,其实我也是在赌,赌他的体力,赌他对生的渴望” “你就这么肯定?”李舟亢还是有些质疑。 “其实咱们等他那几十分钟是多余的,那段时间他只是在感受久违的阳光,那个看不见摸不着的阳光代替了黑暗,成为了他这几天以来唯一想要抓住的东西,他甚至都没听懂我说什么,他最后的嚎叫也只是咱们要关门把他唯一能抓住的东西又要夺走,他发出了最后的呐喊而已,攻心为上!” “你是真的狠啊,我李舟亢以后是不能范到你手里了” 是啊,我也不知道怎么突然之间我就有了些杀伐果断的心理,这是来填补我内心的空洞吗? 又是半个月过去了,这段时间李长岭渐渐恢复了,只是变得不爱说话,刘才也不敢也不愿意去接触他,生怕他又将自己按倒在地。 和于一舒还是没有什么交集。 但是,新的战斗又要开始了,日军一个三千多人的西进支队误打误撞进了我师防区。我们所处的地方是战略后方,虽然是修整状态但也必须把这伙日军挡在黄河以南。 只不过这次我们只是出动两个团加一些师直属部队,总兵力七千多,因为其中一个团还在重建中,只能作为名义上的预备队。没办法只能以人数上的优势弥补战斗力上的不足。 我们属于以逸待劳,壕沟,沙袋都以预备好,只等那支日军来钻。战场上就怕突然的安静,这句话一点也没错。接连两日都没有日军的消息,我和李舟亢又在战壕里打起了瞌睡。 只不过亢哥的呼噜实在太过于强大,我只能缴械投降,睡眼惺忪的我醒来就看到刘安正襟危坐般的目视战壕前方。 我喊来张鹏说“鹏,怎么样,有啥消息没?” “我刚从连部回来,听他们说团里这一上午就派出去五六波人侦查,连个贵子毛都没有” “难不成这贵子真的是撤了” “唉,要我说岑,管他呢,来就干他们,不来就,就,就以后找机会干他们”这张鹏的战斗欲望真是越来越强了。 正所谓爬什么就来啥,夜里我还在睡梦中,突然就被枪声所惊醒,我猛的像远处望去已然听见了贵子的乱叫声。 但是还没等我准备组织部署的时候,贵子已经跳进了我们的阵地。而且我突然发现身边除了几个老兵新兵都往后跑了,但没容我去管。因为一个贵子端着三八式向我腹部刺来。 和日本人的交手次数多,我也就熟悉了他们拼刺的套路,老实说他们上来的第一刺绝对是本要你命来的,但是勇猛有余,灵巧不足。待刺过来后,顺势向左一闪身,即使身躯右部被刮伤也无妨。随即我猛抬右胳膊,步枪枪托给予贵子下巴处沉重一击,这个贵子即使不咬到舌头,也会掉几颗牙。 不等贵子在疼痛中反应回来,我又顺势用枪托猛击其背部让他重重趴在地上,然后掉个枪的方向,刺刀狠狠向下刺,解决掉。整个动作一气呵成,算下来也就五六秒的事。但是随着时态的发展,贵子上来的越来越多,我们艰难的招架着。 拼刺的喊杀声并没有掩盖出身后传出的几声枪响,我还以为身后也出现了贵子,原来是刘安开的枪将新兵驱赶回来。人一多我们的反击就能抵挡到天亮,零星的枪声和刺刀拼撞在一起的声音就这样响彻了半个晚上。 经过持续的战斗,双方都快没有体力了,贵子见啃不下我们也只好撤出战斗。为了保险起见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