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哒哒哒哒哒” 在短兵相接中,贵子并没有大举压上,多少有些试探性。日军的衣服很靠近植被的颜色,有利于日军的隐蔽。而我们的蓝色制服...我们的落后是全方位的落后,上至飞机大炮,下到一件衣服的颜色。 我们之间的互射仅仅持续了十几分钟,贵子便已经开始了小规模的冲锋。我们一枪撂倒一个,轻重机枪一起开火又把他们压了回去。 “打的好!弟兄们就这么干”李之伟兴奋的说。但是李之伟的兴奋劲没有持续多少,贵子的炮火马上就招呼过来了,其中有些在空中就爆炸了,炸断的植丫和尘土给这场林间的战斗起了最大化的渲染。 “连长,刚才贵子那波进攻是试探性的啊,他们佯攻把我们的火力侦查出来,然后用大炮,迫击泡轰!”就在我和李之伟汇报着战场的情况时,我们的战士不断在我们的周围倒下。 “侯的给给,库鲁塞!” 日军发了疯似的叫喊着,我们已经能看到贵子的军官在挥舞着指挥刀。外围的战士已经开始往回跑,慢的几个不是被日军射杀就是被刺刀挑死。日军这回是全面压上了。 “连长,撤吧先和钟柏旺他们汇合,咱们连就剩这几十人了,留个火种吧,别全拼光了,咱们已经尽力了,咱们派出传令兵了,但是没几个人过来帮咱们,咱不能自己亏待自己啊,趁着还有时间走吧”话说到这份我突然发现我早已没有了当初的慷慨激昂,仗打到这个份上,谁能活下去谁就是胜利者。 李之伟艰难的下达了撤退的命令,不过我看得出他其实想战死在这里,这股初出茅庐的冲劲很像之前的我,从新兵到老兵油子,总之也是一个蜕变的过程。 其实,李之伟的撤退命令也是给了我们溃退的一个体面,即使李之伟要战死沙场,也没有几个人会陪着他,这个时候只能是自顾逃命。贵子越来越多,四面八方都有,像是要把我们包围。 我们终于和钟柏旺他们汇合,双方加起来一共就剩100来人了,我们又在树林边的这条路上构建起了我们最后的阵地,贵子们举高临下,我们被他们压的喘不过气来。 钟柏旺过来找到李之伟说“这么打死的窝囊啊,不如冲上去和他们搅在一起” “那,我们可就真没有退路了”李之伟说。 “现在不也是一样没有退路吗” 在这两个最高指挥官的命令下,我们再一次的上了刺刀,向贵子发起反冲锋。但是这伙贵子没有和我们拼刺刀的意思,歪把子机枪和三八式搭配着向我们射击,我们的士兵一个一个的倒下。 但好在这波冲锋的距离不是很长,待贵子的机枪更换弹夹的时候我们正好冲入了他们的阵中。树林里的空间比较狭窄,双方谁都无法判断出对方的准确人数,两股人马搅和到一起对于我们十分有利。 此时的我已经精疲力尽,面对一个日军的冲击我只能勉强招架着,此时的我特别想躺下来歇一歇再喝口水,体力已经快要到极限了。这个贵子很快的就将我的步枪给挑开了,他端着强也向我腹部刺来,我冒险用右臂将贵子步枪夹在腋下,使其动弹不得。 贵子试图用力向后拔了几下没有成功后,所幸就给步枪上膛,试图开枪将我震开,但他没能如愿,我依旧死死的夹住。这个贵子最后气的直接用力将我向后怼,但好巧不巧,最后将我怼到一颗树上,正好他的刺刀深深的扎进了树身里,我随即松开右臂,他使劲拔枪结果差点摔个踉跄。 由于刺刀扎进的太深,结果没有拔出来,反而和贵子的步枪分离,我抓住这一时机,将刺刀拔出来,然后一脚踹到贵子,贵子倒地后又给拉栓上膛,我抢在他做好瞄准之前又一脚将他的枪口踢向别处,然后将刺刀深深的扎进了他的心脏,拔出刀之后他的血又溅了我一身,甚至还进到了我的眼睛里,让我视线感到一片模糊。 老实说这个场景确实有些残忍,如果是让我对一个正常人这样痛下杀手我肯定做不来,但一想到这是贵子,和我们有着国仇家恨的贵子,下手就不会犹豫了。 在一片泛红的视线中,我感到我们的士兵一个接一个的倒下,贵子却越来越多,越来越近,我无力的做了下来,用尽全身力气靠近刚才贵子刺刀扎进的那颗树旁等着我最后的时刻。 我实在是没有力气了,没有力气去战斗,没有力气去看,李之伟,张鹏,钟柏旺他们怎么样了,是死是活,我甚至连思考的力气都没有了,哈哈哈,有些可笑吗,在生命的最后时刻我居然是累死的,我将会被贵子没有抵抗般的杀掉。 在记忆逐渐要迷糊的时候,我感到腹部一阵疼痛,用手一摸不用看我也知道是血,还是我自己的血,想必使没躲过贵子刚才的那一枪吧,但我记得在他开枪的时候我已将将他的枪口踢开了啊,我这是枪伤还是刀伤?不,这已经不重要了,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