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指像是猫抓住猎物,没有一口咬死,而是爪子反复拨弄,逗弄的猎物浑身是伤,奄奄一息。 池沼像一根在锅里煮软了的面条,动弹不得。 他怒目而视:“士可杀,不可辱。你有种就杀了我。” 狐狸右手搭在方明肩头,像是听见了天大的笑话一样,嗤笑道:“你就是一只蚂蚁,要弄死你只需要手指轻轻一碾。” 池沼胸口,手臂处全都是血迹,像一颗红色石头。 方明看了一眼腕上手表,又看了一眼毫无还手之力的池沼觉得腻歪极了,没有挑战性的任务他都提不起劲儿。 “啧”了一声,冲着六指:“六指,别玩了,刀疤他们催了。” 六指面露不爽,他一向和刀疤,光头他们不对付,自己玩的正高兴呢,他们又来扫兴。 “知道了。”扭过头,笑的恶劣,手指捏的啪啪响,“小子,你不是求死吗,我这就成全你。” 池沼眼睁睁看着六指手贴近脖子,渐渐收紧,呼吸不能,青筋凸出。 他睁大了眼睛,要记住这三个人,记住自己是死在什么人手里。 突然眼前一阵白光闪过,六指竟飞了出去。 等他落地,池沼才看清是怎么回事。 “公孙黎。” 公孙黎房间的门不知何时大开,漫天银丝飞舞。 池沼看着自己被绞天丝轻柔的托举一旁,将他护卫起来。 眼前这一幕惊呆了方明他们三人,尤其是六指,还躺在地上,刚才那一下,他根本反应不过来,力气之大,铜皮铁骨,也承受不住。 “这究竟是什么东西,刀都砍不断。”狐狸大惊失色。 方明:“这是绞天丝,老板想了很多办法都不能收为己用,毁也毁不掉。” 狐狸将细刀横在身前,全神贯注的盯着对他们虎视眈眈的绞天丝。 六指忍着痛爬起来,揉着胸口,问:“头儿,现在怎么办?” 方明看着被绞天丝保护起来的池沼,心下懊恼,知道这任务今天是不能完成了。 “先突围出去,其他的出去之后再说。” 池沼虽然指头都动不了了,但是这并不妨碍他的嘴。 “你们想跑,问过绞天丝了吗?” “呦,刚才不是嘚瑟的的鼻孔朝天,看不起这个看不上那个吗,再继续狂呀,怂什么呀。” “欺软怕硬的狗东西。癞.□□插鸡毛掸子——冒充大尾巴狼,丢不丢人。” ...... ....... 池沼骂累了,砸吧两下嘴,舒服的躺在绞天丝上。 方明,狐狸和六指三人气的脸色黑如锅底。 尤其是脾气暴躁的六指,怒气上头,抬腿就要冲过去,下一瞬就被绞天丝抽了回去。 前后路被堵得死死的,突围都找不到可突之处。 “玛德,这玩意到底想干嘛,也不动手,就这么盯着我们。” 狐狸话刚说完,绞天丝就劈头盖脸的抽过去,不过一息之间,他就被抽的皮开肉绽,浑身没有一处好皮。 方明皱眉,提醒道:“不要乱说话。” 疼得狐狸止不住的狂吸气,玛德,疼死了。 六指看着几乎成了血人一样的狐狸,嗓子发紧,咽了咽口水,自己只是被抽了两下算好的了。 连狐狸都没有还手的余地,他还比不上狐狸,就不要乱来了。 果断认怂的六指躲在方明身后,借着他遮住了大半个身体。 方明向后看了他一眼就回过头。 池沼身上疼得厉害,面如白纸,不停冒冷汗。 “得,又要进医院了。” 说完就晕过去了。 绞天丝慌乱一瞬,方明抓住时机道:“就是现在。” 狐狸和六指立马行动起来,显然他们试图逃跑的行为惹怒了绞天丝。 一条条丝线快速将他们缠绕起来,不过瞬间就多了三个“茧蛹”。 将“茧蛹”扔进隔壁房间,关上门。 池沼醒过来时,已经在医院了。 “池沼,你醒了。” 池沼痛苦的呻.吟,想要动一动,却发现连脖子都转不了,只能眼珠子动来动去。 “你别想动,你绑的跟个木乃伊似的。”喜鹊奇怪的很怎么几天没见,伤成这样。 “你是怎么了,是那群人又来找你了?好像是个很不得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