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下不过是看在了韩清晏的面子上,而且昨日他也说明了若是其受不了委屈,自己不会强留,陈安邦想走对不起的只有他那急的抓耳挠腮的老爹,跟他,还真没什么关系。
或许江渊不知道,陈安邦来到他这里的原因并不是单单是因为其当街捅了人,更多的还是希望江渊能结个善缘,毕竟上一辈的关系不加以维护,会越来越薄,韩清晏如此做也是为了江渊的后路着想。
并没有意识到军师是什么想法的江大世子静静的看着陈安邦往外慢慢走,他觉得陈安邦并不傻,甚至可以算的上聪明,就这么相视其离去,他摇头不准备关心此人,继而看向杨修远去。
“如何?”
江渊发问。
“江兄,你告诉我,这信是何人所写,为何和我太爷的自儿一模一样,还有这诗的意思,怎么像是绝笔?”
杨修远的心中有一股不好的预感,他希望自己想的不对。
“是你太爷的写来的,现在杨家太爷应该在大理寺,我不知道你们杨家是什么意思,但看这信件,大抵是和天子做了什么交易,若是我猜的不错,你所犯之错应该被扛下来了”
江渊看懂了这浅显的诗句,英雄垂暮而心不老,杨家的太爷这个格局不是一般的大,就是可惜了这尊大儒。
听江渊说完的杨修远久久没能出声,见此一幕,江大世子瘸腿上前拍了拍其肩膀,悲喜自悟,他人难渡,这种事情对于一个男人所言异常残忍。
走路故意放慢步子的陈安邦很相信自己父亲的面子,他坚信自己的叔儿给江渊说了,自己无论如何都能够留下来,所以他在等江渊出口叫住他,从正堂到廊道,再从廊道走至门口,别说被叫,江渊甚至动都没有动,陈安邦暗骂江渊不识抬举,殊不知其根本没将他放在心上。
心中一横,陈安邦也不顾自己叔叔的叮嘱,闷头就出了云溪宛,他踏出门的那一刻,心中暗暗记住,他觉得江渊就是一个唯利是图的小人。
云溪宛发生的一切不为外人而知,已经不再担心杨家会垄断学子行业的李清平没了被人口诛笔伐的风险后,便开始平淡了起来,下了一道为公主选婿的圣旨之后,他背着双手准备出宫看看自己的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