菀的时候,地方都是他的,他想要盖几间房子就盖几间,但是到了魂丘之后却不行了,毕竟是人家的地盘,大肆动工终归不合礼数。
骂骂咧咧说江渊没把自己当兄弟的陈安邦很不开心,江渊坐在其对面觉得面前的陈安邦有些幼稚了。
“江大哥,你这不是打我的脸呢吗?!在这魂丘城,我陈家就是天!你是我兄弟,咱们哥俩有福同享有难同当,什么事儿打声招呼就行,这回是你不地道了,等杨兄来了,必须得罚酒才成,你不用担心麻烦我,我还想你多麻烦我几件事儿呢,这房子就这样敲定了,我来找人出钱造,地址什么的江大哥你没要求我就替你决定了,你就等着看结果就行!行了,就这么说!”
陈大公子说的头头是道,豪横至极,自己拍板就把事情定了下来,江渊坐在对面哭笑不得,本想开口婉拒却直接被陈安邦的一句你不拿我当兄弟是不是给噎了回去,于是江渊松了口,如此,陈安邦才屁颠屁颠的出了门。
一旁坐着的李希佩饶有兴致地看着面前交谈,不知是真的感兴趣还是没事儿做,待到陈安邦离去之后,他起身抻了抻懒腰说了一句小屁孩。
回头看向江渊,他觉得这时候江大世子的心情肯定好不到哪里去,正准备开口调侃两句的时候,他发现后者正勾着嘴角看他,笑容玩味。
“江兄,你这么.....瞅我作甚?”到了嘴边的调侃话被他压了回去。
“你说呢?”江渊不答反问,李希佩假装没听懂摇头道:“这我哪里猜的到啊”,然后又猛的一拍脑门,“哎呦卧槽,江兄,我还有事儿,就不陪你唠了”说罢,没等江渊揭露真相,他就背后摆手脚底抹油直接溜了,生怕慢一秒就会被江渊叫住,后者在屋子内哑然失笑,这个芜庭李家的公子,很有意思。
李希佩作为正统的皇亲国戚,即使没有一个当皇帝的老爹,却也是在二十多年的耳濡目染中学会了很多东西,比如说落井下石和通风报信。
心里藏着鬼的李希佩之所以溜走,还是因为陈安邦今天所讲之事,都是他故意传出去的,不然就凭借一个十几岁的陈安邦,九成九没本事揣测出江渊心中所想。
“还好我机智的一p”李希佩笑呵呵的走出房间,江渊对自己人的脾气很好,并且还极具耐心,不然的话,他才不屑跟着来魂丘这种鸟不拉屎的地方嘞。当然,这也是计划中不可少的一环。
一心二用的李希佩一边走一边想,平路之上他忽然踩到了什么东西,“窝草!”一声之后,他仰面朝天而倒,摔了个结结实实。
“谁他娘的在路上扔的果皮!”地上的李希佩破口大骂,然后扶着地起来,看样子是闪到了老腰。
不远处的一间屋顶之上,一袭紫衣掩嘴一笑,“跟我家少爷玩心眼子,你还太嫩了”,话音一落,他消失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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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日打雁被雁啄了眼,大抵说的就是周明皇这种人了,自打他从西凉山之后出来,一直以来他都是成竹在胸,给人一切尽在掌握中的安稳之感出面,但这次被人敲了闷棍之后,他意识到了一山还有一山高,前几天才把那个叫江渊的人给迷晕绑了一天多,还没一天,他的报应就来了,在柴房中暗自懊悔自己为何粗心大意的周明皇哪里还有之前的自信模样,一头乱糟糟的头发,一身湛蓝已经脏了的衣衫,怎么看都不像是能和天子坐下谈生意的人,身边没有了五短汉子的保护和小婢女的伺候,周明皇忽然觉的有时候他自己还挺讨厌的。
“喂!小子,你的饭,这是今天最后一次,若是还不吃,你就等死吧你!”嚣张的胖子扈从满脸横肉,生就了一副恶人相貌,周明皇被绑着抬起眼皮瞧了瞧这人,不加掩饰的打量鄙夷目光落在其身上,胖子扈从今天第一次交班级给这人送饭,很明显他本就不爽。
“小子,你再瞅信不信我把你眼珠子挖出来?”胖子扈从被看的有些发毛,出声警告。
“色厉内茬”周明皇淡淡的来了一句,而后又闭上了眼睛,小时候刚到西凉山之时,他三天饿九顿都是常事,这一两天不吃东西对他来说,毛毛雨啦。
胖子怒目而视,不由分说就将一碗白粥咸菜盖在了周明皇的头上,似乎是嫌不够解气,他上去有补了两脚,一口浓痰吐出正中周明皇肩头,“给脸不要脸,真当自己是少爷了?在京城这地儿,过江龙下山虎都得老老实实拜山头,你算哪根葱?杂种玩意”
发泄一通气的胖子没有等到被绑之人的怒火,甚至连动作都不曾有,嫌弃的瞧了瞧被绑着的人,他讥讽笑道:“我还当你是个男人,原来是一个懦夫,没本事就少说话,今儿大爷我心情好,否则定然让你试试胯下大斧的滋味!”
言落,胖子一甩手,给了周明皇一巴掌,然后才大笑着走出柴房门去,被狠狠抽了一巴掌的周明皇待人走后吐了一口血水,这胖子虽然嚣张的很,但手上绝对是有功夫的,伸舌头舔左边嘴里,这位亡国皇子看不出喜怒哀乐。
王玉山是个老狐狸,比秦讣闻更奸诈狡猾,也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