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这样,朝中百官绝大多数人都不清楚这位太傅到底是一个怎么样的人。
夏国的巫师常住太傅府邸,安稳如常,时不时的回去找王玉山手谈两局,虽说根本没有赢过,但好在巫师心态不错,每次手谈都是乐呵呵的,王玉山自然不相信一个在皇宫内憋了二十多年的人会有什么好心态,所以便在一次手谈中提了一句心有恶蛟伏于浅渊,巫师一愣一笑,不知作何感想,估计是被猜了个八九不离十。
今日是双方最后一局手谈,王玉山让三子,但巫师依旧落败,投子认输之后,这位巫师摇头扼腕叹息,“不下了不下了,根本赢不了嘛,这天天输心情都不好了”说着,他就将黑子放下,对面的王玉山哈哈大笑,“那就不下了,今日巫师离去,我就等着听好消息了”
“别抱这么大希望嘛,郝连恭和郝连靖宇不同,这次回去夏国物是人非了也说不定喽”巫师今天换了袍子,不再试一身黑,而是棕色长布衫,背后还挂着一个斗笠。
“物是人非也未必是坏,回去之后说不定也是惊喜,如今地图将齐,年关也只剩下不到三月,时间要抓紧了,我想你应该要比我着急,可千万不要心慈手软出了差错”王玉山一句话三个转折,坐在对面的巫师摸了摸脸上纵横交错的刺青点头,“放心好了,自己的命才是最值钱的,死了,我可舍不得”
“最好如此”王玉山开始收子,“马车在城北,人手三个,都是死侍,放心用,到了夏国别留活口就成,天子放出的谍子应该剩下三个半路会不太平,万事小心为妙”王玉山简单的交代了两句。
“杀我,他们估计没这本事呢,不过提醒一番也让我有个准备了”不在婆娑自己脸颊的巫师成竹在胸,王玉山闻言没有接话。
巫师忽然问道:“王太傅,咱们一起住了这么久了,你实话跟我说说,江渊那小子从楚州城回来的事儿,是不是你一手算计的,还有那北境老医师从容赴死托孤,是不是也和你有关系?”
“你猜?”王玉山打了一个哑谜。
“啧啧,猜不到,不过跟你做敌人确实不是什么好事儿,若是有的选择,我是不愿意跟你这老狐狸过招,忒阴险,忒会算计,别人是走一步看十步,你这老狐狸是前后各十步,不唠叨了,走了,走了”
巫师起身整理袍子,不去管仍在收子的王玉山,没有多余的繁文缛节,达成同盟的两人就此分道扬镳,棕色衣衫人走后,王太傅过了好大会才收完棋子,腾出双手捏上佛珠,他喃喃道:“一山还有一山高,怎么就不愿意跟我合作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