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咒骂不断,在他眼里,孙思朴对任何人都客客气气的行为,就如同用手去茅坑中捡砖头,自己用恶心人,鼻子出气儿他冷哼一声,而后自言自语地嘟囔道:“不管是何身份只有客气却没有一点崇敬之心,江渊,你迟早要在这上面吃大亏!”
话音刚落,不知从何处传来了一声:“说的不错,人无阶级之分,是要乱套的”
“谁!”徐林皋猛地一慌,差点跌倒在地。
右边拱门处,徐徐出来一道身影,徐林皋扭头看去,瞬间冷汗淋漓。
“奴才见过太傅!”没有多于动作,徐林皋一鞠到底,王玉山转头看了看孙思朴:“不必多礼,有些时候,某些话还是要藏在心里,特别是未能做到,还未去做之事,更不要说出来,人在做,天在看吶,你若不说,天不知,我不知,他也不知”
“奴才谢太傅大人点醒”
王玉山的话说的耐人琢磨,徐林皋马上拱手道谢,前者摆摆手,没有继续多说,徐林皋再次一礼,目送其朝着天子寝宫而去。
“位高权重之人说话就是不一样,太傅这种大官儿,我是一辈子都不能奢望了,不过太傅竟然愿意跟我说话,这不就是在肯定我的话?”
徐林皋忽然反应了过来,然后扯着公鸭嗓尖锐而小声的笑了起来,片刻之后,他收拢住桀桀笑声喃喃道:江渊啊江渊,太傅都说我说的对,你弟弟对我做的行为,那就真不值得原谅了,你是有本事,但那终归是你个人的能力,想做所有人的后盾,也不看看你配是不配!一条丧家之犬得志猖狂无边,等我坐上那一把手的位置,你们弟兄两”
他的声音戛然而止。
“太傅说了,有些事儿,不能说出来,等做到了再说才最好”
由心中极度不爽转变为非常舒坦的徐林皋充满了自信,似乎明天江渊二人就要跪在他的面前俯首一般,不再咬牙切齿的嘟囔,他忽而心情大好。
孙思朴已经消失在了他的视线之内,徐林皋加快速度往前赶,腿不好使的情况下,他快上一些便有些蹦跳,猛地一看,滑稽至极。
路上碰见这位如同猴儿公公的小太监和婢女都不约而同地给鞠躬行礼然后小碎步迅速离去,没人敢笑,也没人敢过多打招呼停留,他们生怕自己一不小心惹怒了这位公公,前者没工夫搭理这些人,只是一味的往前追人,盏茶之后,他终于望见了孙思朴的背影,而孙思朴也是没差多少就走完了宫墙道进入出宫的午门。
心中瞬间起了想法的徐林皋止住了要出声的冲动,等背着药箱的身影走入午门消失不见后,他才迈动步子继续跟上,心中对这个小神医感官不佳的他恨不得直接让其死在皇宫中,天子说话正反听,这个毛头小子不清楚,江渊那丧家之犬也不知道交代,这种蠢人活着能干什么?
江渊认为人人都是好捏的软柿子,那他徐林皋就当一回硬茬子,今儿他不但要找回场子,还要让江渊知道再度失去亲人是什么滋味,至于计划如何,他已在心中有了勾勒。
只有一个名头还是白身的江渊在京城算个屁,徐林皋要玩一把大的,这次若是抓住了机会,让他成了,他一定会让江渊狠狠的长长记性,什么蛇鼠虫蚁之辈,也敢在他这个未来的貂寺面前跳脚,他一定要让天下人看看,江渊之流,他徐大公公未来的徐貂寺单手便可镇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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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样回了京城的周明皇瘸了一条腿,都说伤筋动骨一百天,从山洞出来时,他为了脸上面子,故意在腿上绑了一截木棍,当时抱着云瑶,也是他强撑的,现在伤势更加严重,这位亡国的皇子,只能在床榻之上躺着,下床就要拄拐才行。
五短汉子不仅仅是负责保护周明皇的人手,也是其从小到大的师傅,通常情况下,这种吃了亏还嘴硬的行为多少要受到一些几人的唠叨,但是这次反了常态,汉子们都没有出声,周明皇躺坐在床上,捏着鼻子将熬好的药一口全部喝掉,充斥口腔的苦、涩、酸让他面容有些扭曲,过了片刻,他打了一个嗝将手中碗递出,五短汉子接过后张口欲说些什么,周明皇摆了摆手,很是嫌弃的道:“行了,我都知道,你们不用多说,这个天下没人能不死,只不过是早晚的问题罢了,我也就靠着命硬多活几年,何况那脏东西还没资格让本皇子想不开,推清复武,本皇子要多少女人得不到,这一个算得了什么,你们若是没有事情可做,就去城中打探打探消息,如今天花肆虐,也算是个给了我们喘息的机会,南清的棋手太多,我们需要改变一下策略了,在这么下去结果说不好就和云瑶一样,早早嘎了”
周明皇摸着下巴,一遍思考一边说,几个汉子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似乎有些不信这是自家主子,片刻后,周明皇松开手来抬头,看着几个五短汉子,他道:“杵着干啥呢?去啊?我脸上能有消息是咋的?”
“少爷,您多注意身体,小五就在院子里,您有事儿喊他就成,其实属下说实在话的,有些感情的的确确不好遗忘,您若是想找人说说话,喝喝酒,随时找小五就行,他能喝!属下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