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没想到，问天竟然——”

“咻——”

柱子的另一侧，突然传来了轻轻的吸溜鼻子的声音。

两人都立刻沉默下来，屏住呼吸——几秒钟后，又是一声。

这一次，他们都听清楚了，是啜泣的声音。

两人都无声地站起身来，绕过柱子，走到了声音来源的面前。

借着房间里极其微弱的光线，他们看到燕然正坐在地上，双臂抱住两条并拢的腿，将脑袋埋在膝盖上，肩膀微微颤抖着。

“然然？”霍遥蹲下身去，伸手扶住了燕然的肩膀。

燕然浑身一颤，像是在努力对抗着自己内心的情绪，可最终还是毫无悬念地败下阵来。她抬起头来，脸上细细的泪痕和被膝盖压出的印记交错在一起，显得有些凌乱和颓废。

看着胡边月和霍遥投来的目光，她终于再也忍不住，眼泪如泉水一样涌了出来。她伸出双手，像是求救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