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倒是反常。”花萝一时也摸不透女帝什么意思。 瞻星还是说出了自己的想法:“殿下,其实我觉得陛下似乎还是很在意你的。” “别开玩笑了。”花萝语气嘲讽,“若她真看重我就不会把我贬去燕州这么多年不闻不问了,我能顾好自己,你还是保护夏侯吧,三姐现在注意力都在夏侯身上,他才是最危险的那个。” “这……那好吧,那我跟夏侯大人说说看。” 说完,瞻星就去找夏侯谦了。 天香楼后院锦鲤池,夏侯谦站在那里,池水清澈见底,池子里养了几条活蹦乱跳的花白锦鲤。 啪嗒、啪嗒两声,夏侯谦面前的池水滴进了两滴鲜红的血水。 瞻星走过来,看了一眼池子里刚滴进去还没完全消融的两滴血水,又看了一眼夏侯谦,有些惊诧:“夏侯大人,你怎么流鼻血了。” “没什么。”夏侯谦拿帕子擦拭了一下。 “殿下让我告诉你,说她不用别人保护,让我来保护你。” “不行,殿下现在一成的修为都没有,还不喜欢我派其他人跟着,只能让瞻星姑娘多费心了。” 说完,夏侯谦转变了语气:“倘若殿下真的不愿意,瞻星姑娘可以小心点,别让殿下发现就是了。” 瞻星转了转眼珠子:“那大人不怕殿下知道了责怪你自作主张?” 夏侯谦浅色的眸子倒映着远处的璀璨烟火:“瞻星姑娘,你我都清楚殿下的性子,她只是在外人面前生人勿近难以相处了些,一旦被化分为自己人,她不会这么不近人情的。” “况且,就算罚也得这样做,殿下太爱逞能了,不太顾及自己的安危。” 瞻星长长叹了口气:“那好吧,就听大人的,说实话我也挺担心殿下。” 过了一会儿,夏侯谦和瞻星一起回去了。 “没有发现什么可疑的人吧,要没有别的事我就先走了。” 花萝看了一眼外面的天色不早了,准备离开。 “等等,殿下,臣担心再这样下去三殿下会怀疑,从而影响我们的计划,为了三殿下确信你对她已构不成任何威胁,臣想到了一个计策。” “什么计策。”花萝问道。 “若是三殿下亲自看到殿下的尸首确定殿下已死,便会相信臣现在真的群龙无首,翻不出任何风浪来。” “不错。”花萝点点头,“可三姐不是那么好糊弄的,做不好只会弄巧成拙。” “放心吧殿下,臣已经想好了万全之策。” 夏侯谦拍了拍手,一名身穿黑衣头戴斗篷的女子走了进来。 单从身形看,女子的身段与花萝类似。 女子掀开头上的斗篷,露出一张有三分像花萝的面孔。 花萝认得这名女子:“云娘?” 云娘扑通一声跪在花萝面前,以额触地:“民妇云娘参见太子殿下。” 花萝看向夏侯谦:“你这是什么意思。” “臣根据殿下脸上的蛊纹查出殿下所中的是泯生蛊,便派人制除了这种蛊,本意是想让底下的医师研究解蛊之法,想来现在能派上用场。” 夏侯谦将装了蛊的容器拿出来:“臣的计划是让云娘也中泯生蛊充作为殿下的尸首,云娘和殿下长得有三分相似,身形更是有七分相似。” “加上离殿下落水已经长达半个月,到时候再配以让尸首加剧腐烂的药物,使其面容全非,三殿下看到这具尸首一定会相信殿下你已经死了。” 夏侯谦的声音很好听,如山间的清泉,又如江上的一缕春风,非常柔和的声线,即使说这样的话,也丝毫不会让人感觉害怕。 “夏侯谦,看来你平日里仗着我对你的倚重胆子越发肥了,竟然想出这种草菅人命的主意。” 花萝平时很少对夏侯谦直呼其姓名,熟悉她的人都知道她生气了。 “如果可以,臣也不想,但是殿下,现在的情况不容我们有一丝纰漏。” 云娘开口表示:“殿下,你不要责怪夏侯大人,是民妇自愿的,你这次是孤注一掷,要是失败将死无葬身之地。” “你是我们百姓心目中唯一的太子殿下,绝对不能有任何闪失,如果这样能让三殿下打消疑虑认为您已经死了,民妇愿意助殿下一臂之力。” “云娘,你活得好好的,还有家人要照顾,何必为了我去死,你死了我的计划不一定会成功,你若不死我也未必会失败。” 云娘眼泪汪汪的看着花萝:“殿下还记不记得三年前燕州大旱?当时粮食颗粒无收,百姓食不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