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意外发生了,黑马颠的太厉害,一向结实的缰绳越来越窄,最后竟然断裂了。 黑马使劲一甩,刹那间,花萝被甩离了马背。 “殿下!!” 瞻星和昭月异口同声的惊呼。 幸好,花萝稳稳落地,站在了马场中央,并没有摔倒。 瞻星和昭月还没来得及松口气,那匹黑马红着眼睛看着花萝,似乎要抱刚才被鞭打之仇,突然掉头朝花萝撞过来。 速度之快,花萝都没反应过来。 昭月和瞻星也傻眼了连张口惊呼的机会都没有,还是夏侯谦率先反应过来,口中喊着:“殿下小心!” 身体同时已经朝花萝的位置闪去,在黑马撞到花萝的前一刻将花萝离开护在身前,自己与黑马的身体擦身而过。 因为夏侯谦的姿势是护着花萝,和花萝双双被撞倒在地。 花萝定睛一看,夏侯谦半张如玉般的脸蛋被黑马上的铜饰给擦破了皮,豆大的血珠往外冒。 黑马嘶吼着仍然在乱跑,马场的奴才大声喊道:“陛下小心,护驾!” 花萝这才看到不知道什么时候女帝和郭女官竟然来了,而且黑马狂奔冲撞的方向正是女帝那边。 当机立断拔下头上一枚银丝挽成心型的钗子狠狠朝那匹狂奔的黑马射过去,小小的钗子没入黑马健硕的皮肉,高大的身躯轰然倒地。 “陛下,你没事吧。” 郭女官看着倒在她们面前抽搐的黑马,关心的问道。 女帝摇了摇头,神色很是淡然,就算黑马冲到她面前也对她构不成什么威胁,只是没想到她这个一向和她不对盘的小女儿竟然会在黑马撞向她的时候第一时间选择杀了黑马。 花萝不是想起兵造反,杀了她这个当母后的自己称帝吗?如果刚才她真有个什么三长两短,对花萝而言岂不是更好? 之后,女帝把目光投向了夏侯谦,这还是她第一次认真打量夏侯谦这个人。 昭月和瞻星看见夏侯谦的脸被擦破了很大一块皮,还在往外流血。走上前去问道:“夏侯大人,你没事吧。” “没事。” 夏侯谦用帕子敷在脸上,随后和花萝走过去一起向女帝行礼:“陛下。” 女帝挥了挥手让花萝等人起来,随后看向夏侯谦,眼神意味不明:“你就是夏侯谦?” “是,陛下。” 恐污圣目,夏侯谦仍然拿帕子按着自己流血不止的脸颊。 他心知肚明,满朝文武中他不过就是花萝身边的小小内臣而已,女帝从来没有关注过他很正常。 奇怪的是,女帝问过这个问题之后便没有下文,随便说几句扭头就和郭女官离开了。 “恭送陛下。” 女帝这波操作实在匪夷所思。 还是郭女官看出了女帝的心思,走远后,小心翼翼道:“陛下,看样子你似乎对太子殿下身边那个内臣的印象有所改观。” 郭女官本来就跟着女帝几十年了,就像女帝肚子里的蛔虫一般,女帝想什么她比外人更清楚,女帝也不会在郭女官面前隐藏自己的心思:“从前朕也听说过夏侯谦这号人,只知道他是十九从燕州带回来的寒门子弟,一直觉得不过就是个普通脂粉小白脸罢了。” “即使后来在朝堂见过他无数次,也从未把他放在眼里,但刚才他在马场的表现倒是让朕刮目相看,或许是朕狭隘了。” “陛下何出此言?”郭女官有些疑惑不解。“就算他刚才护住了太子殿下,可他是太子天下的心腹内臣,这不是他份内之事吗。” “单凭这点的确不足让朕刮目相看,只是刚才你可注意到除了夏侯谦以外,旁边还站着瞻星和昭月那两个孩子?” “按位置来看,瞻星和昭月离太子最近,而夏侯谦站的位置离太子最远,她们两个尚且都没反应过来,夏侯谦站得最远却最快反应过来冲过去护住太子,这说明他的确无时无刻不心系太子,甚至能将自己的安危置之度外。” 郭女官想起女帝先前的话,想给太子找一个不那么在意太子身份,而是在意她这个人的夫君,像是懂了什么:“那这么说来,夏侯谦对太子倒是一片真心,而王姬身边的心腹内臣向来有备选夫君的说法,从大殿下到十八殿下身边的心腹内臣都是要么成了夫君,要么被收为男侍,无一例外,太子殿下既然选夏侯谦为心腹内臣,不能说她没这个意思。” “陛下,您的意思是或许考虑这个夏侯谦?” “太子本就是要继承大统的,夫君也不必非要官职多高,能力有多出众,只要能一心向着太子就够了,你下去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