材的旨意还在书房里放着。
侍卫一直提起这件事情,看来是方怀宁对此极为不满,他哪有不答应的道理,满脸堆笑,刘丰立刻跟了上去:“哪里的话,不过是担心世子舟车劳顿,身体承受不住罢了。”
又担心侍卫继续抓住他找药的事情不放,连忙说道:“下官一定会为世子安排妥当,不会让世子有半点不适。”
待方怀宁进入大堂之后,两边的驿卒一字排开全部都挺直了背端端正正地站在那里,与方才那像土匪一般的行径截然不同。
上首的位置旁边加了把金丝楠木的椅子,上面铺着上好的料子做成的软垫。
方怀宁径自朝着那边走去,待他坐定之后,刘丰才敢坐下。
原本他作为驿丞是没有什么资格审理这些犯人的,但是在流放途中难免会遇到一些突发事件,事急从权,历来也有这样的先例。
他手中惊堂木一拍,挺直了背,卯足了劲大喝一声:“带人犯。”
顾宴清与沈今安在驿卒的押送下走进了大堂,二人手中各牵着一个孩子,不卑不亢,仿佛此事跟他们无关一般。
“堂下何人?报上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