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瑜郡主被吓坏了,满脸惊恐,“你,你要做什么!”
那人却只淡淡扫了紫瑜郡主一眼,而后看向阿萱。
“我已经留下了书信,镇远王与公孙将军都会前来,萱统领不如猜一猜,他们是会救你,还是救郡主。”
这种事,哪里还需要猜。
答案不是众所皆知的吗?
在她跟紫瑜郡主之间,粱煜永远都会选择后者。
而公孙羽是紫瑜郡主的义兄,他自然也不会选她。
心中掠过几分苦涩。
阿萱看着那蒙面男子,却是微微一声嗤笑,“你不觉得你太贪心了些吗?”
妄图在今日,将大棠的镇远王跟禹王义子一并诛杀。
蒙面男子却是一笑,“两个一起死是最好,若是只死一个,我也是赚了的。”
大棠在经历过那一场内乱之后,如今的朝堂好不容易维持住了难得的平衡。
不管是文臣还是武将,都在相互制约着。
如若,今日粱煜又或是公孙羽有一个交代在这儿,大棠这好不容易维持下来的平衡,必乱!
阿萱忽然想起半年多前,紫瑜郡主给粱煜送吃的,却被她丢了喂狗。
后来,那些狗都死了。
那时便有人想要加害粱煜,而粱煜必然也是从那时起就开始在查了,可,竟然到今日都没有结果。
所以,眼前这人的身份,就让阿萱越发好奇了。
“你是什么人?”阿萱问。
那蒙面男子瞥了阿萱一眼,没有回答,只是轻哼了一声,染着轻蔑。
那破败的木门再次被关上。
一旁,紫瑜郡主也不由的冷哼了一声,“真是愚蠢,你问他是谁他能回答你吗?他若是能回答,又何必蒙面?”
阿萱对着紫瑜郡主翻了个白眼。
“少说些话,容易暴露你的无知。”
“你!”紫瑜郡主气极,却是冷笑,“怎么?难道我说错了吗?”
阿萱亦是冷声一笑,却没有理会紫瑜郡主。
她自然知道,她那样问对方是不会回答的。
她要的只是对方的态度。
若是一般人,听到她这样问,大约是跟紫瑜郡主一样,因为她问了愚蠢的问题而对她鄙视居多。
那但男子对她的态度却是轻蔑。
好似是因为她不配知晓他的身份。
想她好歹也是皇上亲封的金羽卫统领。
连她都不配知晓其身份的人,又能有几个呢?
依稀记得,当年除却如今已是皇上的五皇子在那场夺嫡之争中活了下来之外,还有一位七皇子还活着。
因着七皇子的生母被牵连进夺嫡之争中,所以七皇子最后也被贬为庶人,交由一户寻常的农家收养了。
彼时,七皇子还是个孩子,不足为惧,而如今,七皇子已经长大,与方才那个男子,倒是年纪相仿。
所以,若是她没有猜错的话,那人就是当年的七皇子!
因着自幼长于农家,才会生得这般五大三粗的。
看着阿萱的脸色,紫瑜郡主好似是猜到了什么,眉心微拧,“你知道他是谁了?”
阿萱翻了个白眼,没理她。
如此,紫瑜郡主便越发确定了。
于是,撇了撇嘴,“其实我不得不承认,你有时候还是挺聪明的,若不然,我也不能在你手里栽了这么多回,可,再聪明又能如何?一会儿煜哥哥跟我阿兄来了,定也是先救我。”
说话间,她忽然抬眸,看向了屋顶。
只见,她的正上方,悬着一块钉满了竹钉的木板子。
那些竹钉,足有手腕粗细,若是这样砸下来,怕是脑子都会被砸穿。
不单她头顶有,阿萱的上方也有一块相同的板子。
而她们两个手脚被捆,连着一旁的柱子,活动的范围极其有限。
这若是落下来……
紫瑜郡主突然笑出了声,她看着阿萱,内心的喜悦简直无法抑制,“我真是迫不及待看你被钉穿了身子的样子了!那一定会很疼吧!怎么办啊?哈哈哈哈……”
饶是同样被人绑架的境地,紫瑜郡主便是那般有底气自己能活。
因为,她的身后有皇上,有公孙羽,有粱煜。
是他们,撑着她的底气。
阿萱也忍不住抬头,看着屋顶的钉板。
是啊,肯定很疼吧?
会比脑袋被生生砍下来,还疼吗?
就在这时,阿萱隐约听到了一阵马蹄声。
她几乎是在听到的一瞬间便认出来了,是暗影。
不愧是大棠第一的宝马良驹,总是能够第一时间赶到……
破庙的门,再次被打开。
方才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