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转身便会撞进他的怀里。
只深吸了一口气,露出几分笑意来,“臣妇之前问王爷可会来的意思是问王爷可否会来支援,王爷可是误会了,竟来得这般早。”
她一声‘臣妇’,是故意提醒梁煜如今二人的身份有别。
他这样深夜而来,不合规矩的。
他离得她这样近,也是不合规矩的。
梁煜并未回答她,只是往后退了退。
那股包裹着她的气场终于散开,阿萱好似松了口气一般,这才缓缓转过身来,看向梁煜。
嘴角勾起一抹自以为自然的笑,“城中如今一切都好,王爷不必忧心。当下情势特殊,若是被突厥知道王爷擅离职守就不好了。”
她是在提醒梁煜,应该守在凌城的。
他不应该出现在这里。
梁煜就这么看着她。
他其实很想告诉她,他来不是想看看孤城好不好,而是想知道,她好不好!
只是话到嘴边,他却始终无法说出口。
有什么资格呢?
伤她最深的人,有什么资格问她好不好?
沉默半晌,他才终于点了点头,“公孙夫人说的是。”
一句公孙夫人,却叫两个人的心都微微一颤。
阿萱垂眸,微微欠身行了礼,再抬眸,眼前已经没了梁煜的人影。
只有那淡淡的月麟香还萦绕在侧,至少是在告诉她,方才的一切都不是她在做梦。
她转身继续收拾着桌子,只是收着收着,一滴热泪便落在了桌上。
心口仿佛缺失了一块,痛得叫人难以呼吸。
她看着那个方才被他救起的酒瓶,呼吸越来越重,终于还是忍不住,转身朝着外头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