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谁啊?谁让你进来的!” 赵业成脸色狂变,转脸看向李重楼喝斥道。 他正沉浸在骗来珍宝,大赚一笔的美梦里。 以至于李重楼进来都没发觉。 这陡然一句,无疑晴天霹雳,差点吓的他心脏蹦出嗓子眼。 “你刚才说什么?我的画值两百万?”不等李重楼回答,王德海瞪大双眼,难以置信问道。 “王哥,你千万别听他胡说八道,给我两个胆子我也不敢骗你啊王哥。” 赵业成眼神阴冷,厉声骂道:“小子,饭能乱吃,话可别乱说!” “你连手都没上,就敢胡编乱造,当心遭报应。” “你知不知道王哥是什么人?” 言语间透着威胁。 王德海是秦州有名的地下势力头目,早几年混的风升水起。 这两年洗白不顺,但毕竟势力还在。 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要是让他知道自己故意骗他宝贝,砍手剁脚都是轻的。 说不定连明天的太阳都看不到。 李重楼这话,无疑是把他往绝路上逼。 不过看李重楼的样子,顶天也就二十几岁,一身地摊货,不像什么行家里手,倒像是那种半坛醋的愣头青。 心里顿时松了口气。 要是连这种人都治不了,以后在圈子里还怎么混。 “东林当铺向来重信誉,真就是真,假就是假。” 李重楼面不改色,淡淡说道:“无论他是什么人,都不是你指鹿为马的理由。” 他站在门口看了有一会了。 赵业成仗着客户无知,。 如果进了当铺,有天客户知道实情,必会来闹事。 进自己腰包就更可恶。 让当铺背着骂名,中饱私囊,前世他便见识到这一幕,只是对象换了个人。 看来那已经不是第一次。 为了师姐跟这个店,他没法装聋作哑。 “小兄弟,你认得这幅画?”王德海眼中疑惑重生。 他是大老粗不错,但不是傻子。 李重楼跟他素不相识,却明显在帮他说话。 语气自然亲切。 “王哥,你看他一副屌丝样,怎么可能认得?” 赵业成不阴不阳道:“干我们这行,平时得罪的不少,这小子说不定是人派来故意黑我们东林典当行的。” “要不然就是想跟你套近乎。” “你可擦亮眼,千万别被人当枪……” “闭嘴!” 话音未落,王德海怒瞪骂道:“我问你话了吗?” 常年在道上混,积威犹存。 瞪的赵业成头皮发麻,不敢再多嘴。 他知道王海德脾气,这两年修身养性好了不少,搁以前早一个大嘴巴子抽的他天旋地转。 “乾隆爷一生,酷好附庸风雅。” 李重楼不急不慢走向两人,淡淡说道:“喜欢字画吟诗,可惜天赋功底都不出彩。” “但他有个癖好,在各朝名人字画上,盖自己的章,题自己的字。” “一生制了1800多方印玺,经常用到的就有500多方。” “你这幅《壶中富贵图》上的章,是他的没错。” “画轴也确实是清朝装裱,可能乾隆帝嫌以前的画轴破损,有碍观瞻。” “但这画,却是边景昭的亲笔真迹无疑!” 这番话言之凿凿,铿锵有力。 听的赵业成面露震惊,面皮发紧。 文玩杂项,包罗万象。 乾隆并不是什么知名书画家,这种事就连不少圈里玩家都不清楚。 李重楼竟然了如指掌。 难道这小子真是行家? 不可能啊,就算他打娘胎里出来就玩字画,也不可能连手都不上就能断定乾坤。 蒙的! 绝对是蒙的! 赵业成眼神闪躲,硬着头皮冷哼道:“接着编!” “不知在哪学点皮毛,就敢目中无人自以为是。” “我看你是没尝过社会的毒打!” “你说它是边景昭亲笔,有什么证据?” 李重楼针锋相对:“证伪不证真,这点常识都没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