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我!”棕发女子也跟了上来,惶急的叫了一声。 “快!”张虚静已经听见丧尸声音越来越近,等棕发女子进入房间后,他用力关门,又从斜挎包里取出一张辟邪符贴在门上。 门外杂乱的脚步声和低吼声传来,辟邪符上朱红色符纹在极短的时间内淡化,消失。 下一刻,剧烈的撞门声响起,门框颤动,丧尸疯狂的吼叫着拍打着办公室门。 “快,把桌子拉过去!”棕发女子白着脸就去推办公桌。 张虚静却没有动,房间就这么大,即便现在把门堵上,闹出的动静也会吸引更多的丧尸过来,何况这是在一楼,那扇窗户可顶不住丧尸头铁。 张虚静将登山包放下,拉开拉链取出装在里面的黑狗血罐子和木鱼摆在地上,又从八卦包中抽出八张辟邪符,蘸上黑血,手速极快的按照圆形贴在门上,朱红色符纹开始变淡。他盘腿坐下,拿起木棍就开始敲响木鱼。 “你神经啊,赶紧过来帮忙!”棕发女子费力推动桌子,看着摇摇欲坠的门和傻子一样的年轻小伙,她知道,今天怕是要完了。 张虚静没有理会,木鱼声邦邦邦的响着,他口中念念有词:“钟鼓琳琅,十方肃清,天无氛晦,地无妖尘,大量玄玄,冥慧洞清,灵音到处,灭罪消厌。” “你是不是有病!”棕发女子见张虚静神经质的行为,不禁感到绝望,她愤怒的就要上前把张虚静拉开,好推桌子把门堵上,可随着张虚静口中不停的念咒,木鱼声宽宥浑厚的律动,门外的动静竟然慢慢的小了小去。 棕发女子动作不由自主的停下,愣愣的看着张虚静手里的木鱼,还有渐渐回归平静的办公室门,一时间有些反应不过来。 还好,有用。 张虚静停下木鱼和咒语,擦了擦额头汗水,看眼门上贴着的符纸,朱红印记只剩下了淡淡的一点,要是外面丧尸再多几只,今天怕是要凶多吉少了。 “你是怎么做到的?你是和尚?”棕发女子感觉眼事情有些玄幻。 “谁说只有和尚会念经。”张虚静淡淡道,说着装好木鱼起身,又把门上的辟邪符换上新的。 棕发女子看眼张虚静斜挎包上的八卦图,放在一边的桃木剑,贴在门上的黄色符纸,顿时反应过来,说道:“你是道士,可道士怎么会……” 她不知道该怎么形容,只是觉得很不科学,很不真实,看着一脸淡定的张虚静,回想方才自己的行为,有些不好意思。 “那个抱歉哈,我叫梁安妮,兰州人,你呢?” 张虚静背好登山包,这才有空打量一眼棕发女子,烫着大波浪,上身卡其色垂坠衬衫,下身哈伦九分裤,皮肤白皙,鹅蛋脸模样不错,身段也不错。 “张虚静。”他说着走到门口,耳朵紧贴听着外面动静。 “张虚静。”梁安妮默念一声,感觉有些拗口,也不像正常人的名字,不过这人看起来就不正常,见张虚静动作,她小声问道:“外面情况怎么样?”。 张虚静直起身微微摇头,说道:“丧尸只是暂时被驱离,没有离开酒店。” 闻言,梁安妮表眉头一蹙,心中盘算着接下来如何应对,不过心中的恐惧感已经平息不少。 她走到办公椅上坐下,房间内气氛沉默了十几秒。 咕咕咕。 梁安妮挺直腰板双手按着小腹,干咽着泛酸的口水,最终还是没有忍住小声问道:“张小哥,你带吃的没有?” 张虚静离开门口,摇头道:“没有。”他这次出来本打算是快去快回的,除了法器外,其他东西确实没有带。 梁安妮看了眼鼓囊囊的登山包,眼中闪过幽怨,做着收腹动作强忍着饥饿。不过她也不怪张虚静,现在凉城丧尸遍地,食物比任何时候都要珍贵,要不是出门找东西吃,她也不会被楼道里的丧尸发现。 张虚静来到窗户口掀起窗帘一角观察外面情况,街上丧尸只有三三两两的几只,靠自己身手杀出去问题不大。 “你现在就要走吗?”梁安妮捂着肚子起身。 “嗯,我还有事要处理。”张虚静说着将窗户轻轻拉开。 “能不能带上我?”梁安妮有些着急,上前两步道。 “我去的地方可不安全。” “没事,反正留在这不是饿死就是被吃掉,还不如早点离开。”梁安妮说道。 “随你吧,生死自负。”张虚静扔下一句,提着桃木剑从窗户翻了出去。 “自负就自负。”梁安妮咬了咬牙,跟着翻出酒店,和张虚静来到了街道上,还没走出两步,一只丧尸就察觉到了他们冲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