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杨森叹气,想把胸中浊气全部吐出,却发现更加难受。感觉没什么意思,便往回路走去。 正走着,前面灯光忽然亮起,待走的近了,灯光晃眼根本看不清对面来人。 “谁,干什么去?”杨森烦躁问道。 对面停下脚步,明显给人一种紧张的意味,杨森起疑,待要再问,就听一个怯生生的声音道:“哥,是我,我去……”后面的话没说出口。 原来是地库那个女孩,顺着这个方向正好有一个洗手间,不过是相对远的,不知道为什么不去近的非要走远。杨森心中一动。 “噢,是你啊,嗯,路比较黑,注意安全。”杨森随口道,说着便不再管,继续走去,经过女孩时才看清她手里端着脸盆毛巾等洗沐用品,又心想,自己是不是也应该洗刷洗刷了。 “哎你叫啥名?” 女孩被忽然停下脚步的杨森吓了一跳,等听清楚问话后才松了口气,回答道:“我叫周沫。” “哦,周沫,周末,好名字。” 杨森说完,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地库内依旧漆黑一片,而外界却是天空明净。 金城市区以西十七公里处,山岭丘地间,陆军67师驻军营区,绵延数公里的营墙哨楼完成了加高加宽的工程,塔楼上的炮口朝向远处,雷达探测仪高高旋转,荷枪实弹的士兵们随时待命,准备着抵御来自外界的袭击。 而在营墙内靠近军营大门的一处巨大空地上,六十辆S93轮式装甲车,二十辆ZL97轮式突击炮车,两百辆大巴车,及上千名士兵分列,全副武装严阵以待。 随着军官的命令下达,部队轰然行动起来,军营大门敞开,浩浩荡荡的车队向着金城市区进发! 黑暗的地下超市内,无助的呐喊声,哭叫声响起,三四个台灯陆续亮起,接着跑动的脚步声,喘息声,惊呼声,呵斥声让超市内喧闹起来。 洗手间外,七八号人围着,又不敢靠太近,只是远远看着。 宽敞的洗手间内,名叫周沫的女孩湿漉漉的身体上盖着衣服,一侧脸上明显的红手印,蜷缩在角落瑟瑟发抖。裴雁蹲伏在边上拍打着周沫的肩膀安慰着。 在她俩身前,杨森赤裸着油腻的上身,下身只穿着裤衩,身上明显有抓痕。 “裴雁姐,他不是好人。”周沫哽咽的哭诉。 闻言,杨森满脸凶怒,这臭丫头明明知道自己在后面跟着,还跑到卫生间自*,搞那么大声摆明了就是想男人,现在竟然倒打一耙。 “死丫头,你找打!”杨森怒火中烧,就要动手。 “你动一下试试?”陈宝因拦在了裴雁和周沫身前,眼神沉冷。 杨森顿步,此时被一群人围观,还是光着身子被围观,隐隐让他有些手足无措,却也使其更加的恼羞成怒。 “杨监长,我劝你还是自重。”裴雁愤然。 “这种人就该留在监狱里。”一向性格好的张柠也动怒了,幸亏她们来的及时,不然周沫肯定难逃杨森毒手。 “狗改不了吃屎。”梁安妮毫不客气的开骂,“雁姐,我们走,看见这家伙我就恶心。”说着和裴雁搀扶着周沫起身准备离开。 “玛的,都特么欠上的货,还有完没完!”杨森指着张柠和梁安妮破口大骂,“昨天晚上叫的欢实,特么在劳资跟前装什么清纯!”他的肺都要气炸了,冰晶在其身上忽隐忽现,这是要动用异能的征兆。 “有些过了吧。” 这时,一个声音在洗手间外响起。 “过你玛……”杨森怒气冲冲,扭头看来,却是噤了声。 张虚静沉着脸缓步走来,他原本只是在外面关注着事态发展,只要杨森不动枪,他并不想多理会,却不想姓杨的竟然出言不逊。 杨森瞳孔深处闪过些许慌乱和憋屈的愤怒。 这姓张的混蛋,你的女人劳资不动,动其他女人你也要管,简直欺人太甚!身为监狱一把手的他什么时候遭受过这样的待遇。 此时杨森距离洗手台虽然不远,伸手就能碰到,可手枪被他放在了衣服 “道歉吧。”张虚静淡淡道。 道歉?道什么歉? 杨森有点懵:“你什么意思?” “你说了不该说的话。”张虚静叹气,“道歉吧,不要浪费时间。”时间宝贵,他还要回去修炼。 “我……”杨森脸被涨的通红,见张虚静眉头皱起,大有一言不合就动手的架势。 “对,对不起。”杨森额头青筋直跳,已经处在了忍耐的边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