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尔米斯坚科首先说道：“我对第5集团军的部队情况并不了解，而主要是在负责第37集团军的组建工作，所以我提不出任何建议。”

基尔波诺斯又转向了雷科夫，雷科夫很是不满地说道：“我才到西南方面军工作不久，但是第5集团军的表现可以说在整个战场上红军各集团军中都是出色的。原本我还以为波塔波夫将军指挥得当，指战员们英勇作战。现在看来，这一切似乎都还是有些名不符实。如果波塔波夫将军的部队继续后撤，那么我们在乌克兰北部已经无险可守了，除非撤过第聂伯河！他们一侧退，南面第26集团军的侧翼会受到敌人的严重威胁，也必然要向东撤退。德军的突击集团将会直接冲向基辅。虽然布尔米斯坚科同志正在紧张地动员基辅的群众修筑防御工事，并且征召了大量的工人加入第37集团军。但是，接下来的战斗将会在基辅周围进行，敌人有占领基辅的危险！从开战以来，敌人在乌克兰突击迅速，一步步快速将战线推到了基辅城下。这一态势我们不能接受，最高统帅部大本营同样也将无法接受。那么，我们这些人如何去面对斯大林同志的责问？”

雷科夫的这种诘问基尔波诺斯根本无法回答，他也不方便与雷科夫这个方面军军事委员会委员直接争论，只能看向图皮科夫。

图皮科夫心里清楚，这种时候只能由他这个方面军参谋长出来向雷科夫给出答案，于是他回答道：“第5集团军目前面临的艰难局面是我们都不愿意见到的。但是作为布尔什维克党员，我们不能在事实面前违心地做出某种乐观的判断。正如您刚才说的那样，波塔波夫将军

在开战以后的确表现出色，至少比穆济琴科中将的表现好多了，这一点我想大家都无法昧着良心否认这一点。我前天还看到，方面军政治部专门竖立了塔姆鲁奇集群一名上尉军官作为方面军广大指战员学习的榜样。如果现在再来指责第5集团军，不仅不公平，也会造成一些思想上的混乱。大家会问，既然第5集团军涌现了不少可供大家学习的榜样，为什么现在会去指责第5集团军呢？”

他的这番话当然是有所指的，他实际上是在暗示雷科夫，既然雷科夫将第5集团军中某个上尉军官竖立成榜样，那么此时再来指责第5集团军，会造成指战员们的思想混乱，那会得不偿失的，同时也会损害雷科夫本人的威信。

果然雷科夫听懂了图皮科夫的言下之意，只能悻悻地闭了嘴，不再指责第5集团军和波塔波夫将军的指挥能力。

图皮科夫继续说道：“从军事指挥的角度来说，第5集团军目前的兵力和技术兵器已经因为连续战斗被削弱到了一个非常危险的地步，所以该集团军防守的区域防线千疮百孔也是有客观原因的。如果不想葬送掉整个第5集团军和第26集团军，那么我们只能同意第5集团军的部队开始后撤。不然，在乌克兰北部和基辅以西地区将会重现在乌曼地区的严重情况。”

图皮科夫提到在乌曼地区的严重情况，当然是指最近被德军突击部队包围在乌曼地区的第6集团军的大部以及第12集团军的所有部队。

这两个集团军虽然已经被转隶给了南方面军，但是第6集团军的混乱拖累了向东撤退的速度，而在第6集团军以西的第12集团军也因为撤退速度缓慢而

在德军突击集群快速冲向了基洛夫格勒后被包围在了乌曼地区。

为此，西南方向总司令部曾经要求西南方面军和南方面军抽调力量重新打破德军的包围圈，救出这两个集团军。但是不管是西南方面军还是南方面军都没有兵力来执行这一命令。不仅如此，西南方面军的第26集团军以及南方面军的第18集团军还被德军的突击部队继续打击得连连后退，已经完全失去了给第6和第12集团军解围的可能性。

所有在乌克兰指挥作战的苏军高级指挥员们甚至莫斯科的总参谋部心里都很清楚，这两个集团军被歼灭已经是无可撼动的结局了。他们唯一能指望的就是这两个集团军的部队能够坚持作战，尽量拖住德军的大量部队，让德军投入到继续突击的力量少一些。

布尔米斯坚科和雷科夫听图皮科夫这么说，顿时陷入了沉默。他们很清楚，图皮科夫此时的发言并不是在危言耸听，而是有事实依据。如果第5集团军和第26集团军再发生向第6集团军和第12集团军那样的悲剧，可能接下来基辅根本就守不住，他们将要面对斯大林同志的怒火。而到了那种局面，想想刚刚被送交军事法庭的西方面军司令员巴甫洛夫大将以及西方面军司令部几乎所有高级军官们的下场，在场的所有人打心底里都冒出了一股凉气。

基尔波诺斯这时出声向图皮科夫问道：“如果批准波塔波夫向东撤退，那么您认为第5集团军应该在什么地方重新组织防御？”

图皮科夫露出了一种痛苦的表情回答道：“虽然我及其不想出现这样的情况，但是从理智上我认为在第聂伯河右岸地区已经无险可守，只能

让该集团军撤过第聂伯河，利用第聂伯河这道天堑和第聂伯河区舰队来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