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过来,阿斯卡列波夫将这两个人叫住,问道:“怎么样?你们两个对我们营的任务会有什么判断?”
阿斯卡列波夫身边的托尔卡切夫有些惊讶上尉同志突然向这两个人询问,不由得看了阿斯卡列波夫一眼。
斯维利亚克倒是毫不顾忌地回答道:“情况似乎有些不妙啊。虽然我只是一名士兵,不了解上面通报的敌情。但是我知道,任何一支部队的后方如果出现敌人,总归是一件非常糟糕的事情。现在我们营甚至整个集群都开始紧急向东开拔,这本身就说明我们集团军的背后出现了敌人。形势当然对我们极为不利。”
阿斯卡列波夫本来想向塔夫罗夫斯基提问,毕竟对方曾经也是一个师级单位的副参谋长,应该有点战略眼光,至少眼界比三营里的其他人都要强一点。但是斯维利亚克的这个回答还是让他有些吃惊,他没有想到斯维利亚克居然立刻揪住了关键的因素,只不过斯维利亚克以前只是沙俄军队里的一名老士官,也对目前的糟糕形势提不出任何解决办法。
而塔夫罗夫斯基却像是没有听到阿斯卡列波夫的提问一样,紧紧闭着嘴,准备闷着头向前走。
阿斯卡列波夫见塔夫罗夫斯基不说话,只能也迈开腿和塔夫罗夫斯基一起行军,他这一次很直接了当地向塔夫罗夫斯基问道:“您没有听到我刚才的提问吗?为什么不回答?”
“报告营长同志,我没有资格回答您的问题。您给我的任务是协助政治副营长同志处理一些闲杂事务。再说以我的身份,也不能回答您的问题,因为不管我的回答是什么,都不可能被采纳,也不可能有人相信。那
些听取我回答的人都有可能会被归为和我一样的惊慌失措分子。”塔夫罗夫斯基见自己实在是躲不过去了,只能老实停下来向阿斯卡列波夫说了这样一番话。
但是阿斯卡列波夫却并不想这么轻易地放过塔夫罗夫斯基,一脸真诚地坚持道:“不,我是营长,是这支部队的军事主官和主要指挥员。我认为在目前情况下听取任何人的意见,以便于我能更好地做出决定。所以您的意见我也想知道。”
塔夫罗夫斯基看了看阿斯卡列波夫脸上的表情,有些迟疑地问道:“营长同志,难道我的意见就那么重要吗?政治副营长同志不会对我有意见?”
“不会!因为这是我要求您说出意见的,巴博诺夫同志有意见的话,我自然会代你去向他解释!”阿斯卡列波夫非常坚定地说道。
“那好吧,我需要一张地图看看。”塔夫罗夫斯基倒也不再躲闪,而是提出了一个要求。
阿斯卡列波夫立即将手伸进了自己伸向斜跨着的皮包里,抽出一份地图就站在路边,身边的托尔卡切夫倒是很有眼色,立即搭手将地图展开,和斯维利亚克一起捏着地图平摊在在阿斯卡列波夫和塔夫罗夫斯基的面前。
此时塔夫罗夫斯基也不客气,大致扫了一眼地图右下角的比例尺标注,又仔细看了看地图,这才指着地图问道:“关于涅任,现在我们知道什么?”
阿斯卡列波夫回答道:“我们目前只知道这条铁路线已经被德军切断,防守涅任的第21集团军部队目前是不是还守住了涅任并不清楚。”
塔夫罗夫斯基又指着涅任东南大约三十多公里的普里卢基问道:“那普里卢基有没有我们的部队在进行防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