恒的告白……
根据市内监控画面测算,车子撞入店铺时时速已衰落到90k/h。
智能系统给侯晓峰留下唯一的选择——
——解开安全带,或者活着。
血从安聆的嘴角流出,她想要说话,说出口的只有殷红的告白。她眼中的爱意慢慢随光亮散去,如孤单在风中的一片云……
“不————!”
侯晓峰惊坐而起,声嘶力竭。
原来,……又是一个梦!
他捂住脸痛哭起来,“为什么!?为什么啊!?”
为什么,我的夜晚都是恶梦!为什么啊……
但也许,噩梦,不仅仅是夜晚。
灯光朦胧,如此刺眼?时间与空间,为何如此模糊?
现在是什么时候,为何灯光竟在我眼前……?
刚刚的惊坐而起,竟又是恶梦的延续吗?
有声音?
是开门的声音?
安聆?
是安聆!!
晓峰下意识寻找,却只有意识在动?!
“我怎么了?!”晓峰惊恐地问。他听到安聆的脚步声,然而竟听不出她从哪个方向来!
我呢?!难道还在梦中?!晓峰才发现竟感觉不到自己的存在,身体呢,我的身体呢……!?
他眨眼,忽然有了感觉,又张嘴,喉咙痛得厉害。
口渴!视觉开始发挥功用,他尝试转头,居然成功了!
这是安聆的房间!
安聆的床!我躺在安聆的床上吗!?
我躺在安聆的床上!!
“你醒啦”
安聆的声音响在耳边,随即安聆的脸就出现在侯晓峰眼前。安聆俯下身,就有温热的毛巾贴到侯晓峰的脸上。
侯晓峰突然惶惑起来,“我怎么了?!”“我这是怎么了?”
这一定是个梦,我还在梦中!
我一定还在梦中!
是的,我一定还在梦中!!
安聆的脸贴过来,贴上晓峰的额头,随即就有什么东西爬到晓峰的脸上。
是眼泪!安聆哭了!
过了好久,也许只是片刻,或者更久。
晓峰尽量使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没有波澜,他问安聆:“我怎么了?”
安聆如被惊醒,慌忙直起身背过去胡乱擦拭脸上的东西。晓峰抬手摸她,可是手在哪儿?
晓峰擎起头,看到一张被子盖住一个躯体。这个梦还没有糟糕到极点,还没诡异到只剩下一颗头!
他暗自庆幸,至少身体还在!
但愿我能支配这梦!他这样想时,安聆正掀开他身上的被子。她躲躲闪闪不敢向他转脸,晓峰看到她在对他做什么,他的眼只能看到安聆的身体,看不到她的双手。
一股难闻的气味灌进鼻孔,那气味好像还有余温——是屎尿味!
她是在……!晓峰忽然脸上发烧,不由闭上双眼,头就落回原处。但愿她……没看到那……
“别他妈虚伪了!”晓峰在他耳边无情地拆穿他这无耻的谎言!“这不正是你梦寐以求的时刻吗!”
突然另一个晓峰在他另一侧耳边讥讽说:“你他妈最好巴望着你那玩意儿还管用!”
“胆小鬼,丢到梦里还是胆小鬼!”
可万一不是梦呢?晓峰心里辩驳。不料却被他们听见了。
梦里又如何,现实又如何,对你这废物而言,有区别吗!?他们盯着他紧闭的双眼,使他无路可逃。
耳中传来开门声,是安聆出去了。
“是啊,梦里又如何……”晓峰悲哀地想。
好一会儿,安聆回来,端着一盆水。
(本段内容已删除)
刺痛,酸涨难忍!侯晓峰猛然醒转,一切如潮水迅速退去……
只余下最后安聆坐上去的那一个画面,久久凝固在脑海深处……如风浪中的礁石。
为什么!
……为什么啊!?
侯晓峰在黑暗中捂住脸痛哭。
股间刺痛,酸涨难忍。那人是有名的重腿,那一记撩阴腿说是无意,晓峰知道那人是心存嫉妒。
无论陪练对象是谁,他从来都是预先在护裆里面另外加垫自制的护套,否则后果可就难说了。
黑暗中,侯晓峰掀开睡毯,起身坐在床沿,双脚精准钻进拖鞋。就好像它们一直就在那里,不曾移动,不曾离开。
侯晓峰没有开灯的意愿,他宁愿就这样溺隐在黑暗中,或许内心能获得少许安息和宁静。
他怕光,或许是怕光明。他在黑暗中思念安聆,光明会让他感到窒息,会让他感到羞耻……
已是凌晨两点。
侯晓峰穿上衣服,出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