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他是个酒囊饭袋,也不可能短短几年的时间里,就重新将易主的山河庄抢回来,也做不到让乱成一团的山河庄重振旗鼓,有如今这般风采。
跟不上有什么关系?找不到忧乐谷所在又有什么关系?
他从始至终,想找的也不是忧乐谷,而是他的多多啊。
至少,他能有八九成确定,那个甩开云四和云六的人,就是无虚了。
不过,和无虚在一起的人,会是许多多吗?
外界不知晓这位小医仙的忧乐谷少谷主的身份,只知道她是忽然出现的,医术了得,又有一颗菩萨心肠,故此,百姓称之为小医仙。
若不是从拓跋诀的口中得知她的身份,池渊一时半会只怕也查不到她的身份。
毕竟忧乐谷隐于世外,多少高官巨贾想尽办法寻找忧乐谷,都毫无消息。
若非同为江湖门派,池渊怕是都没机会了解到忧乐谷的事情。
即便是出自江湖门派,池渊对忧乐谷的了解也并不多,或者说,所有人对忧乐谷的了解,都不多。
拓跋诀说,那位小医仙也就十二三岁的样子。
他的多多若是没出事,现在也是十二岁。
可多多自小喜欢查案子,喜欢凑热闹,却从未表现出对医术的天赋,更从没有说过想要学医之事。
当年她一门心思想要字大理寺扬名立万,要做大理寺的小神探小捕快。
按照多多的性子,不该转投医道才对。
而且,学医并不容易,区区七年的时间,便是天才,也不可能达到小医仙的程度吧。
池渊左思右想也想不明白,索性不想了。
听着隔壁的房门“咯吱”一声,池渊起身推门出去。
拓跋诀正准备下去吃点东西,小医仙交代他得好好吃饭,他当然是遵从医嘱了。
不然他怕自己撑不过明天的施针。
没想到一开门,就对上了他想要拜师学艺的池渊。
“师父!”拓跋诀眼前一亮,撒了欢的朝着池渊跑过去,一个滑跪就要去抱池渊的大腿,“师父在上,请受弟子一拜!”
池渊行走江湖这么多年,怎么可能被他这小手段给算计了,一个侧身,就将他这一礼给让过去了。
还顺带伸手拉了拓跋诀一把,“别瞎叫,谁是你师父?”
“你呀!”拓跋诀被拽着胳膊,愣是跪不下去,挣扎了一会儿,就站起来了,用透着清澈的愚蠢的眼神看着池渊,“你不是说,只要小医仙愿意给我一直,你就收我为徒吗?”
“你确定,我是这么说的吗?”池渊淡淡反问,松开拓跋诀的胳膊就往楼下走。
拓跋诀“啊?”了一声,站在原地想了半天,才想起来,当时池渊虽然对小医仙表现得很好奇,但并没有答应要收他为徒。
池渊说的是等他能打过池渊的时候,就收他为徒。
怎么说呢,这就是个没用的承诺。
如果他都能打过池渊了,哪里还需要拜池渊为师啊!
“不是,你等等我啊!不收徒,一起吃顿饭总行吧?”拓跋诀叫喊着追上池渊,“一起吃顿饭,也算是相识一场的缘分!”
池渊“呵”了一声,却也没说将耍无赖非要坐在他身边的拓跋诀赶走。
也是饭点了,店里的客人越来越多,拓跋诀能少占一张桌子,他就能多赚一份银子。
“你竟然住我隔壁呀,这可真是缘分!”
池渊斜睨了一眼没话找话的拓跋诀,没理会他。
这酒楼都是他的,他为什么不能住在顶楼。
而且,拓跋诀可是恭瑞亲王的嫡子,难道还能真不知道他的身份?
不过是一间酒楼,稍微查一查,也能查到这背后到底是什么人了。
他的身份,其实也没有那么隐秘。
更别说拓跋诀已经知晓他的名讳了。
果然,就见拓跋诀神秘兮兮地凑上来,压低声音道:“师父,你的身份在京城不好行走吧?”
池渊挑了下眉,倒是没想到,上一句还在和他装蒜的人,下一句就打开天窗说亮话了。
他没回应拓跋诀,也是想看看拓跋诀的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拓跋诀像是习惯了池渊冷淡的性子,“你收我为徒,日后就是我们恭瑞王府的座上宾,我此番回京,带着自己的师父,这不是情理之中吗?谁还能怀疑到你身上去?”
池渊“呵呵”一声,他这次以真面目回京,就没打算遮遮掩掩。
不过想到自己的算计,他沉默了。
拓跋诀见状,直接就激动起来了。
没拒绝!
这还是他死缠烂打要拜师之后,池渊第一次没有斩钉截铁的拒绝。
有松动,就是有机会。
拓跋诀生在王府,又怎么可能真正天真单纯,不谙世事。
“师父,只要你答应收我为徒,你愿意什么时候教我就什么时候教我,你愿意教我就教我,不愿意教我就不教,我绝对不勉强你!”
池渊偏头看了他一眼,“缠着我要拜师的人是你,不学武艺的人也是你,你究竟意欲何为?”
拓跋诀半点没有被拆穿心事的局促,他嘿嘿一笑,“这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