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你看,我都这么有诚意了,又不耽误你什么事儿,你就收下我呗?”
池渊轻笑一声,“听你这么说,似乎也不是不行。”
“真的?”拓跋诀眼睛都亮了,“这么说,师父你是答应了?”
“三个考验,只要你过了,我收你为徒,也无不可,届时你若是愿意学,我也可以将一身功夫,尽数传授与你。”
“真……真的?”尽管这就是拓跋诀一直所求,可当这个机会真的摆在自己面前时,拓跋诀还是有些不敢置信。
他竟然真的说动了云来宗的宗主做他的师父?
这不比那些什么霹雳堂的堂主,月霄阁的长老说出去有牌面得多了!
虽然暂时还不能用,但就如他所说,以后总有能用上的时候。
“听说师父还没成亲?”拓跋诀连一个考验都没通过呢,但这师父却已经叫得分外顺口,甚至已经开始无所畏惧的耍宝了。
“你有意见?”池渊的声音一如既往,还是冷冷清清的。
可拓跋诀就是从他的语气之中听出了那么一丝的波动。
“没!我怎么会有意见呢?身为师父的首席大弟子,我怎么可能会有意见呢!”
他虽然没有明说,但就看他笑得一脸奸诈地样子,池渊还是看出了他心中所想。
身为他的首席大弟子,若是他一生都不成亲,到死都没留下个一儿半女,这云来宗,合该由他的首席大弟子继承。
“先通过考验再说吧。”池渊并未因此而恼火,只看着伙计送上来的饭菜,示意拓跋诀闭嘴。
拓跋诀乖乖往自己嘴里塞了一块鱼肉,心满意足。
之后又贱兮兮地凑到池渊身前去,“师父,那考验是什么啊?”
“没想好呢,你时刻准备着吧。”池渊轻飘飘地说。
拓跋诀脸上的笑容缓缓僵硬在脸上。
“你的身体怎么样了?”到底以后就是自己的徒弟了,于情于理,于公于私,即便池渊现在心存算计,也还是应该尽到一个师父的职责。
“没啥大问题,小医仙说她能治。”拓跋诀浑不在意地说,又眨巴着一双大眼睛,眼巴巴地盯着池渊,“听说师父擅厨艺,不知弟子可有这个荣幸……呜呜……”
看来是没有了。
拓跋诀报复似的重重咬着嘴里那块鸡腿肉。
“你和小医仙不是相熟嘛?怎么也叫她小医仙?”池渊心下好奇,“她没有名字?”
这话一出,拓跋诀脸上的尴尬,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起来了。
“倒也不是没有,但她哥哥不让我叫。”
这事儿,说来话长了,还要从当初那两个肉包子说起。
肉包子他没抢到,还被许多多打了一顿,回家之后他又被他爹打了一顿,这心里憋屈,可不就要去找许多多找回场子。
那时候他不知道许多多的身份和名讳,一张嘴就叫了一声“臭丫头!”
结果被无虚给撞见了,劈头盖脸就是一顿揍,揍完就让他以后见着许多多就绕路走。
许多多也趁势威胁他叫姐姐,不然见他一次打他一次。
他年少时候对许多多的印象,都是用踩着他尊严的一声声“姐姐”堆砌起来的。
现在这不是长大了,也开始要面子了,不想再叫一个比自己小好几岁的小姑娘姐姐了,可又早些年的震慑在,他也不敢叫许多多的名讳,只能跟着外边的百姓叫小医仙了。
大概是瞧出池渊的好奇来了,拓跋诀左右打量了一番,确定许多多和无虚都不在附近,他凑到池渊的耳边,做贼一样飞快地说了一句“她叫许无心”就又飞速退回到自己的位置上。
退回去之后,还没忘了又重新四处打量一番,没见到那兄妹俩的身影,他又给自己夹了一筷子鱼腹压压惊。
“许,无心?”
“嗯啊。”拓跋诀点头,“她哥哥叫许无虚,但外人好像不太知道,你可别说是我说的啊。”
不然被那兄妹俩知晓了,他这小命怕是就要交代了。
得到了自己想知道的,池渊随意夹了几口菜,就起身上楼了。
拓跋诀“诶!”了一声,“师父,你不吃了?是饭菜不合口味吗?”
不能啊,他听说这心愿酒楼的大厨,都是他们东家亲自调教出来的,虽然远达不到青出于蓝而胜于蓝的程度,但对比京城中的其他酒楼,那也是一骑绝尘,让人望尘莫及的。
不知道有多少酒楼,开出各种让人眼花缭乱的条件想要挖心愿酒楼的大厨,都没能如愿。
看着池渊已经关门进屋了,拓跋诀才转回身坐下,继续吃饭了。
池渊不吃就不吃吧,他明天还得挨扎呢,可是一口饭都不能少吃。
不然,他得死。
至于池渊,拓跋诀找了个完全合理的理由:或许已经吃腻了吧。
回到房间,小厮万安就苦着一张脸看着拓跋诀,“主子,您为啥非得缠着他啊?”
“不缠着他难道缠着你吗?这京城风雨飘摇,是你能保护我,还是那些暗卫能护住我?”
他固然是真心佩服池渊年纪轻轻就有如此武艺,真心想要学艺。
但更重要的原因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