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几首来听听?”
马明的话让沈柔心头骤然一紧,头脑里一片空白,根本想不起来马明到底作过什么曲子。
“我……”
有人看到沈柔出糗,心想自己正好有出头的机会便急忙说道:“我知道马会长所有的曲子,马会长初期作的有十三首,其中一首秋月是所有曲子中最具名气的,它描述了秋天由丰收的喜悦到晚秋的孤寂凋零,那一轮明月见证了所有,似乎变了,又似乎未变。
除此以外,马会长还写了很多非常动人的曲子,有赛马,长白山上,塞纳河畔的星,无与伦比的辉煌……
马会长的曲风多变,细腻有之,恢弘壮阔有之,是我国囊能可贵的音乐家,艺术家。”
那人一口气说的很多,说完后激动得胸口起伏得厉害,还不忘看向沈柔丢给她一记挑衅的眼神。
沈柔咬紧牙关,后槽牙都差点被她一口咬碎了!
马明淡淡地扫了沈柔一眼,说道:“虽然人家是背书,但是人家最起码也背全了。
你口口声声说崇敬我,却连我作过什么曲子都答不上来。
像你这样的人,我是不会收你为徒的,也别挡我的路。”
马明说完便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沈柔的面色苍白一片,浑身的血液仿佛都被人抽光了一样。
钟淑芳几乎要气晕了,她愤然地看着马明的背影咬牙切齿地说道:“你不就是一时紧张回答不上来罢了,他有必要把话说得那么难听吗?
一个老艺术家,对一个年轻女子说这种难听的话,简直就是一点教养都没有!”
沈柔面色苍白一片,她不想再继续待在这里了,她感觉在场的人看着她的眼神充满了嘲讽。
“妈咪,我们走吧。”
钟淑芳还想说什么,但是看到沈柔十分不舒服的样子,她也不好说什么,只好跟着钟淑芳匆匆地走进了主会场。
突然,她们看到一抹熟悉的身影。
是沈婳!
“哎哟,怎么回事啊?有些人脸皮怎么这么厚,没有邀请也能到这里来,以为这里是什么阿猫阿狗都能进来的吗?”
沈婳淡淡地扫了钟淑芳一眼,没说话。
“我们家柔柔是来领奖的,你呀,只有羡慕的份。”
“婳婳,不要理乱吠的狗。”
钟淑芳母女这才留意到了不远处的秦老太,面色不由一白。
钟淑芳心里怕得要死,上次被人像垃圾一样丢出秦家的宴会让她沦为大家的笑柄。
她现在看到秦老太那张严肃的老脸就有些害怕。
不过她想到这里并不是秦老太的地盘,这才感觉松了口气。
“借过一下,好狗不挡道。”
“你!”
沈婳从沈柔前面经过,沈柔突然想到了什么嘴角一勾,偷偷地伸出了一只脚。
“啊!”
沈婳没有被绊倒,她倒是被沈婳重重地踩了一脚,她感觉自己的骨头好像都要断了!
“沈婳,你敢欺负我家柔柔?!”
钟淑芳冲了过去,就在这时,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茹梦凶神恶煞地瞪了她一眼。
她心尖一颤,高举的手僵在了半空中,不上不下,好不尴尬。
“我又怎么知道她的脚会横在路中间呢?一辈子都在做蠢事,还是蛮有毅力的!”
沈婳转身走向秦老太,钟淑芳和沈柔两母女气得火冒三丈,两双眼睛仿佛要在沈婳的身上盯出几个洞来。
“贱人,有什么了不起,又不是自己有本事,只是抓住秦老太那条大腿罢了。”
她们找到了陆母的位置,刚过去打招呼,就听到有人十分惊喜地叫道:“沈柔,好巧!”
沈柔一回头,这不是她的大学同学陈琳吗?
陈琳跟她一样,读的都是不知名的电影学院,不过那时候陈琳拉小提琴很好听的,几乎是全校都知道的。
陈琳靠着拉小提琴从大一到大三,出尽风头。
那时候根本没有沈柔什么事。
“我看到获奖的名单的时候,还以为是重名呢,没想到是你!”陈琳的语气里带着几分几不可见的质疑。
“我以前怎么都不知道你也会拉小提琴呢?”
沈柔眸光微变,没说话。
“我们家柔柔从小就学小提琴了,学了十几年了,可厉害着呢。”钟淑芳急忙说道。
陈琳愣了一下,随即尴尬地笑了笑说道:“你真是深藏不露。”
既然沈柔这么厉害,那她读书的时候在沈柔面前显摆,简直就是在关公面前耍大刀了。
她又问道:“对了,刚刚我远远看到你跟马明会长在说话,你们在说什么啊?”
提到这件事,沈柔的面色骤然一白,身体不受控制地晃动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