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酒怎么这么快就喝完了?老板再来一打!”唐晚晚跟沈婳不同,她是杂志社的主编,平日为了应酬,经常要喝酒,所以酒量早就练得很棒了,这一打啤酒下肚,对她来说就像喝开水一样简单。
但是沈婳还是担心她喝这么多啤酒不好,便说道:“晚晚,先吃点东西吧。”
唐晚晚听话地拿起烤肉吃了起来。
说也奇怪,她平时特别喜欢吃烧烤这些街边小吃的,但是不知道为何的,这些烤肉闻起来不香,吃起来更如同嚼蜡。
真是奇怪了,好好的烤肉怎么就这么难吃呢?
“婳婳,这家店的烤肉不好吃。”
唐晚晚的话音刚落下,突然就感觉周围安静得可怕,好像就连她呼吸的声音都能听清楚似的。
她环视一圈,这才发现周围的人都朝着她这边看了过来。
“砰”一声,老板拿着一打啤酒重重地砸在桌子上,并说道:“小姑娘,你是不是对面店派来捣乱的啊?我家的烧烤店在京城开了二十几年了,从来没人说过难吃。”
唐晚晚愣了一下,回过神来后赶忙道歉:“抱歉,我是因为心情不好才会……”
也不知道是不是烧烤的烟熏过来了,还是怎么的,她突然觉得眼睛被熏得难受,鼻头一酸,眼泪就不受控制地掉了下来。
“哎呀,小丫头,别哭了,你怎么哭了呀?叔也不对,说话语气重了些。”
本来老板还在气头上,但是一看到唐晚晚哭了,他也着急了。
“你想吃什么,叔请你吃,别哭了。”
听说这烧烤的老板当年可是拿着西瓜刀就在街上砍人的,凶狠得很,黑白两道都怕了他。
谁知道有一次,他突然受了很重的伤,独自一人在家里养了很久的伤以后,家里的西瓜刀收起来了,还架起烧烤炉卖烧烤,一开就开了二十几年。
别看他好像安分了,其实脾气还还是横得很,一言不合就能开骂。
那些客户都不知道他们来这里是消费的还是来这里挨骂的。
不过说也奇怪,虽然他脾气坏,但是他做的食物味道一绝。
而且他毒舌又可爱。
像现在这样,人家小姑娘一哭,可把他愁死了。
他说了,他天不怕,地不怕,就怕女人哭。
“不用了,”唐晚晚抽噎着摇了摇头,“吃不下了。”
“呀呀呀,在我铁叔这里就没有吃不下这个词,你喜欢吃什么,尽管跟我说,我给你做!”铁叔拍了拍胸膛,那认真的语气,搞笑的表情,瞬间把人逗笑。
唐晚晚只觉得他非常搞笑,一点都不觉得他左脸上那条像蜈蚣一样蜿蜒到鼻子上的伤疤可怕了。
“铁叔,你这里有粥吗?给她煮一点盐粥吧。”沈婳说道。
“好咧。”
铁叔走后,众人的注意力渐渐地转移。
唐晚晚抱着沈婳的腰,呜呜地哭了起来。
沈婳没有问唐晚晚为什么哭,温柔地拍着她的背,像哄小孩似的。
唐晚晚哭了好一会儿,终于平复了下来。
不过她等的那碗盐粥没有等来,却等来了铁叔离开的消息。
其他的食客早已习以为常,铁叔离开了,他们就主动帮忙收拾桌椅,帮忙灭火,还自觉地把钱塞到收钱的小桶里。
这里的熟客都知道,来铁叔这里吃东西不能扫码,只能
唐晚晚觉得这也太有趣了,有这样不靠谱的老板,还有这么可爱的一群食客。
她还是第一次见!
后来沈婳十分怀念铁叔的小烤肉,还特意回来这边找过铁叔却连续几次都没有开门。
听说铁叔有时候会突然消失几天,然后又回来开店,谁也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不过大家都已经习惯了。
想吃烧烤的时候就会过来碰运气,有就吃,没有就等。
沈婳觉得挺遗憾的,因为她并不是这边的常住人口,不可能经常过来碰运气。
“他没有联系号码吗?”
“没有,铁叔不用手机的。”路人说道。
沈婳遗憾地点点头。
虽然只是一顿烧烤罢了,她也不是没吃过好吃的烧烤,但是怎么就是会觉得遗憾呢?
……
第二天,沈婳匆忙地穿行在人来人往的医院里。
突然,一道黑影朝着沈婳冲了过来。
沈婳一愣,下意识地朝着一旁闪去。
但是来往的人实在太多了,沈婳被来人拦了下来。
沈婳双眼一眯,看着眼前鼻青脸肿的金总。要不是他的身材几乎不变,沈婳差点都认不出他是昨晚那个嚣张跋扈的金总。
沈婳看着金总,双眼一眯,露出一抹不悦。
他什么意思?
难道是昨晚陆彦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