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辉斑斓下的月色下,秋蝉在沉睡的大地中悲鸣着,黯然聆听朦胧月色的美。
扪心犹怀在波光潋滟的风情里,氤氲清寒孤独的思绪,置身于如此醉人的景色。
一棵槐树,一张石桌,一对佳人相拥入怀。
许太初沙哑且性感的嗓音,传入林语冰的耳畔,令其娇躯微颤。
对方说,愿意为了他成为恶魔。
只因恶魔,可以为一人负苍生!
这是何等的深情?
纵使那月宫中不食人间烟火的广寒仙子,听到这句话时,也会忍不住心底起涟漪,为之动容吧?
林语冰微微抬眸,一双清澈透明的美眸,直勾勾的凝视着许太初,目光真诚动人,如花瓣般娇艳的红唇,微微扬起。
“许太初,谢谢你。”
“谢谢你为我分担了这么多压力。”
“谢谢你给了林家一次重生的机会。”
林语冰很清楚,许太初对林家人最后的忠告,会给林氏集团带来怎样的变革。
当林家所有人团结一致,共同为了林氏集团的发展而奋斗拼搏时,集团将彻底涅槃,扶摇直上。
许太初眉梢轻挑,薄唇勾勒出一抹玩世不恭的痞笑,轻轻刮了刮林语冰的挺翘的鼻尖:“放心,我说过,只要有我在,集团就倒不了,林家也亡不了。老爷子的恩情,我会记一辈子。”
伴随着许太初深情的动作,林语冰的玉颜上忽然浮现一抹绯红之色。
但她并未羞涩的偏过头,躲避对方炙热的目光,而是一眨不眨的与之对视着。
她是洛城的商业女王,是林家百年不出的天之娇女。
所以,她的爱,也如商业谈判那般,轰轰烈烈,坦然大方。
二人就这般深情的对视着,时间仿佛也在这一刻定格。
忽然,林语冰点起脚尖,诱人的红唇带着满腔的热情,重重的印在了许太初的薄唇上。
干柴勾动烈火,压抑的情感,在此刻彻底迸发。
许太初将佳人用力的拥入怀中,深情而猛烈的回应着。
双唇微启凝眸间,鼻息轻轻若幽兰;
唇齿相依疑为梦,只待月落晓星寒。
这一吻,定永恒!
……
今晚的秦公馆,少了几分欢愉,多了很多肃杀之意。
秦家大厅。
秦元洲坐在高堂上,目光阴沉如水,低眸俯瞰着下方双膝跪地的秦天道。
家主秦牧站在一旁,手持藤鞭,神色肃穆庄严。
四周的秦家人,蹙眉凝视着场中,面色紧绷,一言不发。
唯有身穿青色长裙的秦未央,坐在角落里捧着一本书籍,看的津津有味,对场中的局面,视若无睹。
“我最后问你一遍,你可知错?”秦元洲声如雷震,含怒出声。
秦天道跪的笔直而坚挺,神色一如既往的淡漠:“我何错之有?”
“辱门风,败颜面,伤族之根本,你到现在还没有意识到你的错误?!”
秦元洲厉喝出声,苍老的眸子死死的瞪着对方:“这个少主,你要是当腻了,我不介意亲手罢黜了你!”
“有辱门风之人,是秦阙,与我何干?”
“丢了颜面,是秦公馆实力不如人,与我何干?”
“您想借刀杀人,借此机会废了我的身份地位,吱一声便可,何须给孙儿扣上此等帽子?”
秦天道不卑不亢,波澜不惊。
在面对这位跺一跺脚,就能让整个洛城地震的老人,没有流露出半分惧色!
“冥顽不灵!你当真是冥顽不灵!!”
秦元洲怒极了。
他豁然起身,瞪着秦牧,厉喝道:“看看你教出来的好儿子!!”
“父亲,天道有错,罚了便是。你又何必当众辱没?我这个当爹的,都有些看不下去了。”秦牧站的笔直,说的话,也极为直白。
任谁都没想到,秦家的上一任家主,秦元洲在秦公馆的地位,竟如此之低。
无论是家主秦牧,还是少主秦天道,都不曾对他有半分敬意。
秦牧这番话,无疑是将秦元洲的颜面,按在地上狠狠摩擦了一番。
老家伙气的腮帮子都在打颤,怒不可遏的喝道:“好!那就罚!家法处置,我亲自看着你处置!”
“按族规,需鞭策三十,面壁一日。”秦牧淡声回道。
“打!”秦元洲迫不及待的怒喝道!
秦牧颔首轻点,转身看向秦天道,蹙眉叮嘱道:“老规矩,不许叫疼,不许落泪,不许反抗。”
“我知道。”秦天道面无表情的应道。
“嗯,忍着点。”
啪!
话音落下,秦牧举起手中的藤鞭,狠狠的抽在了秦天道的后背上。
瞬时间,皮开肉绽,鲜血淋淋。
“这一鞭,打你轻敌!”
啪!
“这一鞭,打你手段拙劣!”
啪!
“这一鞭,打你不敬长辈!”
啪!啪!啪!
整个大厅,寂静无声。
只有藤鞭鞭打在身体上的声音。
每打一鞭,秦牧便会指出秦天道错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