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对于整个洛城而言,是一个大喜的日子。
秦公馆的那位老者,八十大寿。
普天同庆!
从八点钟,礼炮的声响就没断过。
三十二辆豪华车辆,排成一条长龙,足足绕着洛城跑了三圈。
无数的购物卡,油卡,乃至于礼品等等,用一种近乎奢靡挥霍的姿态,分享给洛城子民。
十点钟时,已经有无数商贾来到帝豪酒店。
整个酒店,足足六层大厅,被尽数包场。
秦公馆,硬生生用钱,把这座五星级酒店,砸成了自家主场!
此时,酒店第六层的总统套房内。
秦牧一身黑色西装,脸上也没有半点喜庆之色,阴沉的好似在给人吊丧!
身后护卫微躬着身子,抿唇道:“家主,接下来抵达的宾客,您需要亲自迎接,几个贵人马上就要到了。”
“知道了。”秦牧嗡声应了一句,转而问道:“交代你的事情,准备的如何?”
“家主放心,只要那许太初敢来,今日便是他的死期,纵使萧王族赶到,也来不及救下他!”护卫目光凛冽,眼神中杀意涌动。
“此番前来,不会只他一人,叶公馆,及其他豪门之人,皆会现身。”
“若他们干涉,逼退便是,莫要伤了性命,不然,官府那边不好交代。”
秦牧理了理衣领,神色庄重,但那苍老的眸子中,却泛起一抹狠厉。
因为他很不满老爹给他的这个答案。
在他眼里,自己儿子死了,所有参与之人都应该陪葬!
许太初,以及其身边的附庸们,全都该死!
可为了秦公馆的未来,他只得退而求其次。
这一战,整个秦公馆的目标只有一个,杀人凶手——许太初!
隔壁套房。
秦元洲端坐在沙发上,几名心灵手巧的顶尖化妆师,正在为其整理容貌。
铃~
手机铃声忽然响彻,秦元洲看了眼来电显示,当即神色微凛,摆手驱退了众人。
调整了一番情绪后,他嗡声笑道:“萧叔,怎么在这时给我打电话了?”
能被秦元洲叫一声萧叔的人,放眼整个洛城,也就只有萧家太祖,萧定天了。
萧定天和煦一笑,回道:“今日是你八十岁大寿,我本应过去为你震震场子的,可惜啊,人老眼花,不中用了。”
“所以啊,就不过去丢人现眼了。”
“瞧您说的,只是简单过个寿宴罢了,没那么讲究。您能来是疼我,不能来也没关系,晚上我亲自去您那里,讨两杯好酒喝。”
八十岁的秦元洲,在面对萧定天时,却乖巧的像个孩子。
能从当年活到现在的人,没有人不对这位洛城守护神升起敬畏之心。
在他们眼中,萧定天就是神一般的存在。
不能忤逆,不能抗衡,更不能有丝毫不敬!
“呵呵,那老头子就在家等着了,刚好趁着机会,陪你多喝两杯。”萧定天朗盛大笑着,哪有半点人老眼花的状态?
寒暄过后,秦元洲放缓了笑声,苍老的眸子微微眯起,嗡声问道:“萧叔,还有别的事吗?”
“一点小事。”萧定天随口应道:“今日之事,不宜闹的太大,我还是那句话,洛城,需要安稳。”
“您放心,都在可控范围内,杀个年轻人罢了,不费力。”秦元洲缓声轻笑道。
“嗯,如此,我便放心了。”萧定天颔首应了一声,接着出声安抚道:“元洲啊,人死不能复生,还是要往前看,你年纪也不小了,可不能因为伤心过度倒下了。”
“我已为你备好了酒宴,晚上一定要来,明白么?”
“多谢萧叔关心,您放心,活了一辈子,元洲什么风浪没经历过?天道之死,不过是人各有命罢了。”
“只是秦公馆的脸面,不能就这样算了,所以,才需要做些什么。”
秦元洲神色微凛,声音平静的回道。
“嗯,你能这么想,是好的。”萧定天嗡声笑了笑,随即便挂了电话。
洛神宫,竹楼内。
老妪看着挂断电话的萧定天,紧张的问道:“怎么样?”
“那老小子是铁了心要动手,拦不住了。”萧定天摇了摇头,轻叹道:“何况,我也没资格阻拦,毕竟死的,可是秦公馆的少主。”
“那你就眼睁睁看着,那群老王八欺负小初?”老妪顿时板着脸,不悦的呵斥道。
“那小子也是个虎逼。”萧定天脸色一沉,恨铁不成钢的喝道:“秦天道是什么人?是秦公馆的少主,是秦家百年难得一见的天之骄子。”
“你知道秦牧为了培养这个儿子,花费了多少心血吗?你知道为何秦元洲哪怕再厌恶这个孙子,却也没有阻拦对方起势?”
“因为整个秦公馆,都将未来压在了那小子身上!可如今,却被许家小子一刀宰了。”
“你可知他这一刀,彻底断了秦公馆未来三十年的气运?!”
“是是是,我什么都不知道,你啥都知道,有什么用呢?人已经死了,还打算再死多少人?”老妪拿着擀面杖,狠狠的在萧定天肩膀上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