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动,不然我勒死她!”聂琼楼威胁道。 关临风和雷阳不得不停手,站在原地听她吩咐。 “把东西放下。”聂琼楼对关临风说。 关临风看了一眼被吊在门上的晴宜,从包中取出装着爷爷案卷的牛皮纸袋,放在了地上。 眼见战局反转,聂琼楼心情不错。她斜睨了关临风一眼,说:“你就是关樵的孙子?你年纪轻轻,本事倒不小。这么多道机关竟都拦不住你!” “这是我的事情,跟他们都无关。你先放了她。”关临风说。 “那可不行。”聂琼楼毫不犹豫地拒绝了,“保安队把你们抓起来之前,我不会放人的。” 瑶雪贴着聂琼楼看不见的那一侧墙壁,悄悄爬到了门边。 她刚才在走廊上看见那只被八卦锁魂阵困住的毛僵,研究了一会儿,因此比晴宜晚到了片刻,没有被聂琼楼发现。这时,她趁着聂琼楼和关临风对话,用阴阳两生术催动艮卦石板的力量,悄悄在晴宜脚下堆起一个小土包。 晴宜觉出脚下的变化,立刻明白了瑶雪的用意。她踩上那小土包,微微踮起脚,顿时觉得脖子上轻松了不少。 窒息感减轻后,她的头脑也恢复了灵活。她发现,聂琼楼是以门板为支点,搭成了一个“定滑轮”,利用她的体重让她“上吊”的。如果失去滑轮的支点,聂琼楼无法隔着这么远的距离直接勒死她。 她给瑶雪使了个眼色。 瑶雪歪了歪头,很快就搞明白了她的意思。她再次施术,继续将那小土包堆高。 晴宜感觉到,缠在她脖子上的银丝越来越松。她瞅准时机,奋力向旁边一跃。 聂琼楼发觉不对,立刻收紧银丝,却已经晚了。 晴宜虽然被她这一拉拽倒在地,但拴在晴宜脖子上的银丝已经从门板上方滑落下来。 雷阳和关临风也立刻做出配合。 雷阳挥出铁链,直取聂琼楼面门,将她的注意力吸引过去。 关临风俯身从脚下的冰盾上拔出靳烈的匕首,瞄准缠住晴宜的银丝,稳稳地掷出。 这把匕首能直接扎透厚厚的冰盾,也是件做工精良的神兵利器,这时一刀便斩断了那根银丝。 瑶雪及时冲了过来,将晴宜拉到一边。 关临风见晴宜脱险,立刻去捡地上的案卷。 就在这时,一双苍白修长、指甲涂成血红色的手突然伸出,抢在他前面拿起了地上的案卷。 “姽婳?” 这一下变故实在大大出乎关临风的意料。他怒道:“你又要干什么?” “和你们一样,来拿点东西嘛。”姽婳笑盈盈地打开了手中的牛皮纸袋,看清里面的东西,脸色却瞬间沉了下来,“你们就来找这个?” “给我!”关临风无心跟她废话,一把附了梅魂的铁莲子直接向她丢去。 姽婳和他交手次数太多,轻车熟路就躲过了这一击,扯下红练跟他打了起来。 晴宜在一旁,看着雷阳与聂琼楼、关临风与姽婳分别打得热火朝天,着急地提醒道:“别恋战!保安队很快就要来了,咱们要赶紧离开!” 雷阳和关临风听到她的话,都是暗自苦笑。不是他们不想脱身,只是对面这两位女将的实力都在他们之上,战局的主动权并不由他们掌握。 靳烈看出便宜,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捡起刚才被关临风掷出的匕首。他微微合了双眼,催动玄气,再次化作一道锋芒冲出,从姽婳红练的间隙中插入,直袭关临风背心。 出乎他意料的是,姽婳看见他的动作,不仅没有配合他前后夹击,反而将右手中的红练一甩,替关临风挡下了这一刀。 靳烈不由一怔,那红练已如灵蛇一般调了个头,缠在他身上。 姽婳唇边露出一个冷笑,手一挥,像使流星锤一样,用红练拖着靳烈,将他砸向落地窗。她那红练本就是件法宝,又附带着她的法力,甩在玻璃上,立刻便将那钢化玻璃砸碎出一个缺口。 同时,靳烈也被她扔出了窗外。 关临风也是一惊。他虽两次被靳烈偷袭,但眼看靳烈就要摔死,到底无法袖手旁观。他伸出手,一把扯住了红练。 红练上附有姽婳的法力,温度极高。关临风几乎被这热度灼伤,却仍咬牙抓紧红练,猛地往回一拉。 姽婳见他出手救人,倒也没阻止,只是笑着嗔怪道:“小风你真是不识好人心!这家伙偷袭你,人家帮你杀了他,你却又要救他。人家岂不是枉做小人了?” “你在这里杀人,最后都要算在我头上的。”关临风抓住靳烈的一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