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他说得有理,无言以对,只能叹气。 雷阳见他不说话,又问:“我听何大夫说,你最后那根透魂钉,取着有点麻烦?” “就是右腕上那根。因为我右腕骨折,透魂钉也断成了好几片,林姨说只能分几次取。另外有些碎片太小,可能取不出来了。”关临风说,“其实也不是什么大问题,慢慢养着就是了。” 他说得轻描淡写,雷阳却很明白问题的严重性。且不说碎片分好几次取就要吃好几次苦,关临风如今失去修为,剩下那些碎片留在身体里,只能长期靠他人施术或是吃药来压制,稍有疏忽就可能发作,以后每逢寒冬深夜或者其他阴气重的时景,他这只手腕都难免要疼。 雷阳十分难受。关临风是他最好的兄弟,几个月前两人还一起降妖除魔、快意江湖,如今他却修为尽失,又落下这样的长期病痛,以后的日子只怕还有更多艰难在等着他。命运如此急转直下,都不曾留给他一点准备的时间。 他不由问关临风:“你后悔吗?” 关临风夹菜的筷子停顿了一下,抬眼看他:“你是指我当时去找盖天豪吗?我至今也想不通山老为什么要废我修行,但我早晚都要去找盖天豪给爷爷讨个公道,哪怕我这次不去,下次也会去。如果这都是盖天豪的预谋,我又无法提前知道,那该发生的早晚都会发生,谈不上后悔不后悔吧。” 雷阳叹了口气,又问:“那透魂钉呢?假如再给你一次机会,你还会逞英雄替晴宜挡透魂钉吗?” “原来这算逞英雄吗?”关临风笑道,“那这个英雄我还是得逞吧。透魂钉这么厉害,把我都折腾成这样,晴宜怎么能受得了。” 雷阳一阵肉麻,冲他竖起大拇指:“认识你这么久,我最近才发现,你还真是个情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