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
以后想起来这事,除了惊惧害怕和泪水,后头还有圆梦的快乐呀。
大猫可不比大老虎差啥!没听故事里都说了么,大猫是大老虎的老师,还揣着个爬树的绝技没教呢!
……
潘垚将照片收了起来,转头和江宝珠说道。
“宝珠,咱们这会儿不能去山里采蘑菇了,我得送卫博风的生魂回肉身里去,时间久了,他就回不去了。”
江宝珠咋都没想到,和自己,还有和潘垚写信的卫博风竟然会生魂离体了,魂还搁在照片中,这会儿还会动。
就像在瞧电视一样!
她心神恍惚地哦哦两声,紧着眼睛一亮,举手高高。
“我也去!”
“咱们送完他,然后再去山里玩。”
时间还早,等潘垚做完事情也来得及!
再说了,她今天穿的衣裳漂亮,去城里都不带露怯的。
“好呀,咱们一道去。”
潘垚招呼江宝珠,两个小姑娘手拉着手,只见甲马符的符文亮了亮,天上,北斗星的勺柄微微倾了倾,星力落下,包裹着日华。
真武大帝发令,六丁六甲听令,神行千里。
周围的景在不断的往后退。
白日时候使用甲马符,瞧到的景和夜里格外的不同。
多数是人,热闹赶集的,骑着自行车出行的,马路上都是叮铃铃的车铃声。
早春的风冷,骑车时候,大家还围着围巾,大红色的最多,热情洋溢,像现在美好又红火的生活。
日子贼有奔头!
“哇!好热闹。”江宝珠眼睛都不够用了,觉得自己这会儿像只燕子,扑棱一下翅膀,一下便飞出了老远。
“真好玩,真好玩!”江宝珠眼睛亮晶晶,瞅着潘垚,里头都是哀怨。
“土土,你要是男孩子就好了,你要是男孩,我长大后就嫁给你。”
这样,她就能天天和潘垚一道玩了,难怪她奶奶和潘垚去过一趟G市,每回说起那神行千里的甲马符,老花眼晶亮,神情就跟小姑娘一样,原来,这是这么好玩的事啊!
“哈哈!”潘垚笑得欢快,“就是,都怪天公不作美,不然我就娶了宝珠了。”
“那我可就福气满满!”
江宝珠本来是图好玩,瞅着潘垚莹白的笑脸,小脸蛋一红,羞羞答答,这下是有点图潘垚这个人了。
可恶!
果真是天公不作美!
潘垚偷笑,拉着江宝珠的手紧了紧。
符光愈发亮,走过大江,踏出虚空时,正好听到钟鼓楼的大钟摇动钟摆,敲响晨时九点钟的报时。
“在哪儿呀。”看着电车和自行车,还有时不时地商贩叫卖声,江宝珠有些局促,还怕自己被拐了,贴着潘垚走,眼睛朝四周看去。
“没事,问问人就知道了。”潘垚拉着江宝珠,寻个面容亲切的,问了路,一路往铜锣巷走去。
越走,入眼瞧到的建筑越旧式,和六里镇的屋子还有些像,甚至也有青石板的路。
潘垚:这她熟,城中村嘛。
江宝珠心中踏实,重新挺起胸膛了,这和她们小镇也差不多嘛!
潘垚寻上门时,卫博风的爸妈都在家,一来今天是周日,不单单孩子放假,他们也休息,二来,卫博风有些不对劲,他们准备再带他去医院瞧瞧。
“叩叩叩。”木门被敲响。
“你们找谁。”开门的是卫劲松,只两天时间,他忧心卫博风,胡子邋遢,眼睛下有了青影,疲惫又倦怠。
见门口是两面生的小姑娘,卫劲松眼里有困惑。
“是卫叔叔吗?我们是卫博风的好朋友,我叫潘垚,她是江宝珠,我们是来找卫博风的。”
江宝珠用力地点头,没错,笔友也是好朋友!
“你们找博风啊,”卫劲松脸上有一分为难,“他有些不舒服,等他——”
“劲松,是谁呀。”后头走来卫博风的妈妈孔心婧。
“是你。”孔心婧瞧到潘垚,一下就认出了潘垚,虽然那时是在舞台上,但那骑大老虎的姿态十分英姿飒爽,让人印象深刻。
博风又一直吵着要像这个小妹妹一样,要去马戏团学艺,她就多瞧了潘垚几眼。
大抵容貌出色的人都让人印象深刻,时隔月余,孔心婧一下就认出了,面前这个小姑娘,就是蔷薇马戏团特别会耍马戏的那个小姑娘。
“小婧,你认得啊。”卫劲松问。
“就咱们小风老吵着要去马戏团学艺的那个,还给人家写信,叫什么来着——”孔心婧略略想了想,一拍脑门,“潘垚,叫潘垚对吧。”
当初自己家傻小子,还傻傻以为那字念土,天天潘土潘土的叫人家,没得逗笑了她和劲松。
想起卫博风那时的闹腾样,再想想现在,孔心婧的眼神都黯淡了几分。
养孩子还是闹腾点好,身体健康,没病!就耳朵遭罪点。这病了,大人是心累身体也累!荷包还遭罪,哎!
“对,阿姨好。”潘垚打了声招呼。
和上次那穿毛衣,下头搭配毛呢长裙,一头乌发用发箍箍住的温雅又知性模样相比,孔心婧憔悴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