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不知道把你抓来大理寺是为了什么?”
白老夫人想了又想,实在是弄不懂大理寺的人为何抓她。
“民妇不知。”
丁言重重一巴掌拍在桌上。
“好一个不知!苏家的人把你告了,说你在二十年前偷换了苏家的孩子,现在白府的大少爷其实是苏家的,苏家的长子才是你亲生的。”
白老夫人听到这话,瞳孔猛缩眼里全是震惊,不过很快低下头。
“民妇实在不知,大人说的这是子虚乌有的事。”
“当年苏莲氏生产的时候,你刚好路,便让你身边伺候的几个婆子去帮忙,这点苏家人已经来大理寺认过人,黄婆子就是当年帮忙的婆子之一。”
“民妇实在是不知道。”
丁言听到此声音不由软了几分。
“本官也知道,当年白家遭逢大难,你这么做无非就是为了自个儿子着想,这些年苏家的孩子在白家过的也都是锦衣玉食的日子。其实现在对你来说是个机会,若是你承认两家的孩子当年确实是换了的,现在把孩子再认回来就是,最多你就是赔苏家些银子,你现在还缺那点银子不成?”
听了丁言的话,白老夫人脑子里思绪万千,儿子她怎么不想认回来,她日盼夜盼就盼着儿子能够回到她的身边,这也确实是个机会。
见白老夫人有松动的迹象,丁言又添了把火。
“苏家那边说了,若是把两家的孩子换回来,他们也不追究你的过错,你只需赔偿苏家十万两银子就成,对于你们白家来说也就一个月的开销,算不上什么大事。”
“大人,两家的孩子确实是换了的,事后我也后悔的不行,可是换都换了,后来又不能在换回去。”
一旁的小吏已经写好了口供,在丁言的示意下,小吏用托盘端着口供毛笔到了白老夫人跟前。
“你看看,若是觉得没错的话就在上面写上自个的名字。”
白老夫人看了看上面写的内容,确实跟他说的一般无二,提笔在上面写上自个的名字,想着就这样能把自个儿子换回来,这几天的罪也没白受。
丁言见到白老夫人在上面写上自个的名字,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大人,民妇是不是可以回去了?”
“不,既然你已经承认了两家的孩子是换了的,那么现在就来说说你给苏家女儿下毒的事。”
“大人!这不关我的事,我不知道!”
“你觉得本官若是没有十足的把握会这么说,当年苏家的女儿虽然只有四岁,但是她还记得黄婆子的样子,认出黄婆子就是给她下毒之人,你可是黄婆子的主子,若是不是得了你的吩咐,难不成还是那黄婆子自作主张不成,你觉得本官会信。
白老夫人是万万想不到,苏鱼竟然会记得黄婆子,要知道当时的苏鱼只有四岁,按理来说四岁的孩子是没有记忆的。想到这,白老夫人顿时像泄了气的皮球,瘫坐在椅子上。
“是,是我让黄嬷嬷下的毒。”
其实白老夫人一生活得都挺顺遂的,除了自私这一点,要说心机的话是一点也无,要不当年嫁过来之后也不会被白父跟姨娘们欺负。做姑娘时是被娘家人娇养着长大,嫁到白府不到一年时间便生了个儿子,府里的人欺负她,她也只会用装病来逃避现实,这一逃避就是七八年,后来白严长大一些会护着她之后,她的日子好过不少,又哪里见过今日这样的阵仗,被丁言威逼利诱一番便全都招了。
黄嬷嬷人这会儿被堵了嘴,关在隔壁的屋子里,她能听到隔壁几人的说话声却开不口,见自家夫人全都招了,她也没什么好挣扎的,把自个做的通通都招了个干净。
今儿个是审案的日子,丁言一早便派人去苏家,把苏家一家全部叫到了大理寺,审白老夫人的时候,苏家就在旁边另外一间屋子里,把白老夫人的话都听了个清楚。
苏胜衣?下的手紧握成拳,双唇打着颤,心里不断问自己为什么?为什么他会是这么个恶毒女子所生。苏鱼见到苏胜的模样,上前拍了拍他肩膀以示安慰。
苏胜看向苏鱼顿时羞愧的不行,爹娘偏宠妹妹,那人竟然给妹妹下毒,到底是什么样的人才能想出这么狠毒的法子。
丁言审完案子之后,便来到了苏家待的屋子。
“苏姑娘,你看后面打算怎么判?”
这也算是丁言卖给苏鱼一个人情。白老夫人所犯的事可大可小,就看苏家追不追究她的责任,若是苦主不追究一切都会从轻判,但要是苦主追究的话,那这事也能大往大了去。
苏鱼看了苏胜一眼,想到白严也是从小在白府长大。
“麻烦丁大人去跟白老夫人说一声,只要她愿意出一百万两银子,这事我家也就不追究,但黄嬷嬷必须判流放,这就是我家的条件。”
听苏鱼这么说,丁言也不再多问。
“行,我这会就进去跟她说,如果她答应的话人现在就可以离开。”
苏鱼从来没想过会放过白老夫人,她身边没了黄嬷嬷,自家大哥又不在府上,她相信光是白父跟那几个姨娘庶子,以后的日子就够她喝一壶的了,有些时候亲眼看着自己在乎的东西一点点失去,跟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