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朱标看到满面春风走进来的三个弟弟的时候,他有种预感,他们三个已经想好了既不忤逆父皇,还能阻止三妹不嫁给憨子的好办法。
朱标只希望,他们这次惹祸的时候,不要让自己给他们擦屁古。/
也希望他们对线李余的时候,不要输的太惨。
这么想着朱标又抬头看了眼朱元璋,只见朱元璋正眼神玩味的看向自己。
朱标顿时心虚的低下了头。
父皇您可真会一石二鸟啊,既想接儿子们的手教训李余,又想让李余给三个儿子上一课。
左右这生意,都是只有您自己赚啊。
“快来,老四,娘知道你最爱吃肉卤,特意给你熬的,快来,娘多给你浇两勺。”马皇后看着朱棣笑着招呼道。
“母后你可不能偏心,我和二哥也爱吃肉卤。”朱棢将面碗举过来。
“母后,你就惯着老四吧,每次吃饭你都先紧着他,他现在可不是小孩子,是能守国门的藩王了。”朱樉笑道。
“哈哈,无论你是是啥,在家里你们都是我的孩子。”心心念念的儿子们都回来了,马皇后心情好,“来,都有,今日保管让你们都吃饱。”
一顿饭吃的是母慈子孝,朱元璋吃的是咬牙切齿,马皇后对朱元璋将儿子们分封到千里之外的怨念在这一顿饭上表现的淋漓尽致。
不过好在老夫老妻了,朱元璋和马皇后也是伉俪情深,自然只当是一种别致的小情趣。
饭后,一家人回到坤宁宫,朱元璋坐着喝了一会茶就回去批阅走奏折了,临走前还不忘提醒朱标今日事今日毕不得沉溺在合家欢的快乐氛围中。
朱标自然明白,皇帝这是担心他走后,自己这个老好人大哥会拆他的台,将李余的真实“战力”告诉三个傻弟弟。
朱标讪笑着应承下来,算是保证不说了。
“你们,兄妹几个好好谈谈心,娘年纪大了,吃饱了就困,娘带着英儿去眯一会儿,晚会儿再来和你们说话。”马皇后说了会儿话也累了。
“母后,我扶您。”崇宁搀扶着马皇后,马皇后抱着朱雄英往卧房走去。
眨眼间,只剩下朱标和大明最强的三个藩王弟弟了。
眼瞅着弟弟们的目光全都集中到了自己身上,朱标顿时有种大事不好的预感,心悸之下猛然从座位上站了起来。
“为兄还有奏章要看,待忙完国事,再来叙手足之情。”
朱标以平时两倍的语速快速说完,转身就要离开,可是没想到还是晚了一步。
“大哥,弟弟们有事和你商量。”
“大哥这事事关三妹的幸福,咱们做兄长的可得把好关。”
朱棣和朱棢一左一右架住朱标,而后将他稳稳的按在了凳子上。
“你们这是做什么?”朱标无奈道。
“大哥哪怕是寻常人家,妹妹出嫁,长兄都得好好检验一下妹夫的品性和家世,更何况咱们大明皇室了,大哥就眼睁睁看着父皇将三妹推进火坑,而无动于衷吗?”二皇子秦王朱樉道。
“我已经考察过李余的品性了,除了有时有些胡闹以外,整体还是好的。”朱标无奈道。
“有些胡闹?大哥,我可是听说李余那憨子可是告亲爹狎妓的主!大哥管这叫胡闹吗?”朱棣冷哼一声道。
“嗯,大哥,你敢说这是胡闹……”朱棢顺着朱棣的话说话,可是说到一半瞬间瞪大了眼睛,“老四你说啥?那憨子告李善长狎妓?”
“老四你说的是真的?那憨子连亲爹都告?”朱樉也是满脸震惊。
“大哥,你说是也不是?”朱棣点点头,而后反问朱标。
朱标闻言皱眉道,“确有此事,但是事情不是那样的,你们听我说,李余其实……”
只不过不等朱标说完,朱樉已经怒不可遏,直接拍案而起,怒道,“枉为人子,枉为人子啊!李余不是憨子,而是大憨特憨,纵观古今也少有这般不堪之人!”
朱棢,“大哥,你不用说了,我们已经决定了,既然不能让父皇收回成命,那我们就从那憨子入手!”
“对,让一个憨子消失,对我们来说还是轻而易举的!也算是替天行道了,想必这样忤逆的儿子,李善长也不想他活着了。”朱棣紧随其后道。
眼看着三位弟弟已经怒不可遏了,朱标心中有些无奈,试探的问道,“四弟,你们只打听到李余告李善长狎妓,难道就没打听过他的其他事迹?比如作诗,比如他是当朝状元郎的老师,再比如……”
“大哥,你信吗?”
不等朱标说完朱棣已经反问了起来。
而后朱标就看到朱樉和朱棢用一副难以置信的眼神看着自己,那模样就像是在看昏君一样。
“大哥,这些话你也信?”朱樉一脸无语道。
“大哥你如果信了,你岂不是和那憨子一样憨了?”耿直的朱棢直言不讳道。
朱标真想告诉这三个弟弟,自己不是听说的,而是亲眼所见。
只不过,李余憨子的人设在三人心中扎根太深,仅仅凭借自己的三言两语恐怕说不通,还不如他们自己碰碰壁,认识深刻……当然也更有利于他们的成长!
“既然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