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恒直接傻眼了。 自家老爹这是……什么个情况? 跟刘娥成婚? 这不玩笑呢吗? 婚姻大事岂能如此草率的决定? 即便要成婚,当下这境况,也得先考虑徐纪月啊! “儿啊,爹都看到了,你就别装了。” “不过,说实话,儿,你也知道咱家什么情况,尤其被你这么一搞,又跟你姑姑那边牵连上,就更危险了。” “说到最坏的打算,你可能不敢想,那就是……咱家破人亡啊!” “所以,爹琢磨着,刘娥虽是个婢女,却也是个好姑娘。” “咱呢,也需要什么嫁妆,走个三礼六聘的流程,你俩便完婚洞房吧!” 赵琤琮苦口婆心。 赵恒则是白眼上翻,彻底无语了。 老爹这鸳鸯谱点的……一个字,绝! 他很是无奈,摆手道:“爹,这些事,你就别管了,我自有打算。” 赵琤琮看了看,有些幽怨似的叹息:“这要是家破人亡了,好歹留个后啊?咱家这都好几代单传了,若到你这断了根,爹下去九泉,怎么跟列祖列宗交代?都说百善孝为先,可也要知道……无后为大!” 最后几个字眼,他吐的很重。 赵恒自是瞬间意会,却是有些烦躁:“爹,您就别乱想了,我与刘娥啊,就是主仆关系,最多……” 他的眸光不禁望向了窗外,仿佛看穿岁月光阴似 的,喃喃自语:“最多,在她掉进火坑的时候,拉她一把,这便是唯一的情分了。” 赵琤琮也是实在没辙,只得点头:“好吧,那就……随你吧。” 说着,不再遮掩的起身离开。 赵恒看了看,暗自摇头。 自家老爹不懂其中根由,可他太清楚了。 刘娥,撒了谎。 那个人,绝对不是她弟弟。 定是姘头! 至于方才那番略微亲近的行径……呵…… 想着,他又看向老爹有些萧索的背影,眼中也多了几分埋怨。 他暗说,爹,可都怨您啊! 转来翌日,臭屁送来了大批硝石,赵恒则是将自己单独关在房间中,甚至不允许刘娥靠近半步,如此忙活了一日,大概制出了二三十斤的冰。 跟着便是最大的问题。 冰,有了,如何售卖?且如何卖出奢侈的高价! 他自己出去售卖定是万万不行的,极容易暴露,被人盯上,届时,小命甚至都有危险。 可教人出去售卖……根据赵家的情况来看,也没个合适的人啊。 臭屁? 让一个曾经是下人、而今稍稍有那么一点爆发户模样的人,卖如此昂贵的东西? 那就好似好小儿抱着金子过街! “老赵,老赵,你在家吗?” 忽的,外面响起焦急的声音。 赵恒顿了顿,嘴角泛起一抹笑,旋即快速打开门,迎了过去。 偏院跟 前,正站着一名年轻男子,一身宽肥袍子虽是绸缎制的,却似乎因为洗的次数太多,显得很老旧。 “胖子,这里!”赵恒开口。 “老赵!” 旧绸缎男子不大的眼睛一定,快速上前,有些焦急道:“老赵,李家那件事……是真的吗?你干的?” 赵恒笑了:“说的好像你哥我杀人放火了似的,屁事不大,走,喝点去!” 这胖子是他为数不多的好朋友,姓江,叫玉行。 表面看这小子好似曾经辉煌而今落魄似的,实际上,胖子的老爹是子爵,比赵家的男爵还高一等。 “老赵,这次你可能摊上大事了。” 走路间,江玉行吐豆子似的道:“听我爹说,但凡李家出半点事,你罪责难逃,这可怎么搞啊?” 赵恒浑不在意,教刘娥炒了两个小菜,上了酒,便开始吃喝起来。 “不是我说你,老赵,都这个时候了,你怎还如此没心没肺呢?” 看着赵恒大咧咧的样子,江玉行很是着急:“你倒是想想办法,考虑一下后路啊。” 赵恒哼笑:“考虑后路,我首先得有银子啊?兜里一个大子没有,我出去当乞丐?” 江玉行犹豫了一下:“我……我把欠你的两千两还给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