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赵恒,王璨可是太清楚了。 因为先前赵恒这狗东西太败家,几乎是将整个赵家几代人的家产都给卖光了,仅仅剩下一个宅子。 在不售卖宅子的情况下,别说九千两了,便是拿出九十两都相当困难。 故此,他相当确定,赵恒突然跑来竞价,就是故意捣乱的。 “赵恒,怎样?” 他冷笑着,道:“恶意竞拍,罪责虽然不是很大,却也要进去牢狱的,你现在,可拿得出九千两?” 李掌柜也跟着看了过去,解释道:“赵公子,拍卖中确实是有这条规矩,您看……” “九千两吗?” 赵恒浑不在意似的,顺手掏出一张银票:“多少,自己看。” 李掌柜结果银票扫视一眼,高声道:“赵公子的银两充足,并不是恶意竞拍,叫价九千两,有效!” 什么? 王璨不禁瞪大眼。 赵恒这狗东西,竟有这么多银子? 不可能的啊! 要知道,就在二人约定赌斗之时,赵恒的全部身价已经不足一千两了。 “那银票上面,到底有多少钱?”他直接问。 “这……抱歉,此事属于客人的隐私,不方便告知!”李掌柜回应。 “好!” 王璨暗暗咬牙,阴冷的瞟了赵恒一眼:“九千两是吧?好,我出一万两,有胆的,就来跟!” 赵恒满不在意:“一万零……一百两。” 竟只加价一百两。 “你……”王璨又是一顿。 很明显,这狗东西是在恶心他啊! 在动辄加价千两的竞拍场,只价百两,看 起来小家子气,可人家……符合规矩啊! “好,很好,一万一千两!” 他暗暗握拳:“来,继续来,老子就不信了,你赵家已油尽灯枯,突然冒出来数千两银子,怕不是你爹辛辛苦苦借来的吧?如何与老子叫板。” 赵恒眼底闪过一抹冷色。 确实,前一阵子他老爹四处奔走借钱,几乎是将平生的老脸都丢光了。 只是被如此讥讽,他仍旧面色淡然,随口道:“我赵家小门小户,可无法跟王少叫板,我认输,冰是你的了。” 王璨深吸一口气,略微得意。 可回头想来,又不禁一阵愤懑。 原本,如没有赵恒突然冒头,他用八千两就可以将这块冰拿下了,而现在的成交价是……一万一千两。 被坑大了! 足足多了三千多两啊,等价于一套京城寻常的宅子。 即便是对于王家而言,这也绝对不是一个小数目,毕竟,寻常的百姓一年到头才赚个十两左右。 最主要的是,这个钱……花的不值啊,冤大头似的! “如此就劳烦李掌柜了!” 王璨开口:“今日白天的时候,就不要接其他客人了,我包场!” 掌柜老李自是一口答应下来。 醉梦楼一日营业额才千把两,今日只是卖了一块冰,就足足赚了九千多两。 对于王璨这等大客户,他也是豪爽,当即下令清场。 “等一下。” 就在众人退散的时候,王璨叫住了赵恒:“赵兄是我好友,同时也是文人雅士,不若留下吃一块冰?” 赵恒眉目微 挑。 文人雅士? 他赵恒什么时候成文人雅士了? 他斜瞥,见王璨正笑盈盈、一脸诚心邀请的样子,不禁跟着笑了出来。 “好啊!” 他一口答应下来:“我倒也想见识下京城学子是何等风采。” 事实上,他本想着离开的,毕竟王璨这狗东西事出无常,肯定是没憋好屁。 可一想到亲爱的纪月姑娘对此道颇有兴致,便留了下来。 果不其然,王璨在包场醉梦楼后,便开始广邀好友,其中男女皆有,分列两边,女方一边大概四五人,以徐纪月为首。 至于南方一边,除了王璨外,多是陌生的面孔……咦? 忽的,赵恒看到一道略微熟悉的身形,那人穿着一身素色儒衫,已然很老旧了,一副酸腐的样子。 正是刘娥那姘头,一个读书人。 不同于王璨上一次所带领